他的倔强，让方小倩不由自主地多了几眼。

她已经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顾磊的印象就变了。好像是从周成蝶去了水乡之后开始，顾磊竟然去店里，坐在靠窗的员工休息区，也不说话，偶尔发呆，偶尔傻笑。

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她一口一个“顾大哥”这样叫着，叫着叫着，也就越发亲切，然后，很多事情都愿意和这个大哥哥分享，尤其是周成蝶不在的日子里，顾大哥成了她最好的朋友。

后来也是她的顾大哥找顾总，救她与水火之中。

“好吧。”方小倩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现在可以给我一个理由了，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一起回来？你该知道的，我老大在这里，你根本不用担心我在这里会被人欺负。”

“有小炎和小蝶在这里，我当然不担心。”顾磊捏了捏她的小脸，手中滑腻又让人怦然心动的触感让他不舍得放手，只有手上的力道轻了又轻。

气氛有些微妙，方小倩浑身紧绷地站在那里，呼吸的节奏都差点乱了。

“顾……顾大哥……我……”

“你听我说。”顾磊截断话题，“虽然之前在那些长辈和朋友面前，你拒绝过我一次，但是我相信，你那次拒绝肯定是有苦衷的。现在，没有别人，我再问你一次。”

“可是那次……他们散了之后……你不是说……说是开玩笑的吗？”

顾磊不置可否，却一反常态地，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方小倩。

被他这样深情地看着，方小倩思绪一晃，忽然就飞到了几天前，那场“聚会”上，与其说是聚会，不如说是一次巧合，让很多人坐在了一起，而大部分，是长辈。

那时候，不知道是谁提出说要给他们这些小辈们张罗对象。

于是顾磊就首当其冲，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在大家的追问之下，他当众表白方小倩，而方小倩一紧张一害怕，担心她母亲的意见，就直接给拒绝了。

后来，大家都散了，顾磊却单独叫住她，告诉她，刚才是假的，他只是不想被这种无聊的问题纠缠，如果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大家也就不好强加给他什么了，否则他这个年纪还没结婚，确实有些尴尬的。

但是那之后，方小倩每次看到顾磊，都会觉得怪怪的，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每次看到他，她脑子就很乱。每次听到他说话，耳边就会冒出那天他说喜欢她又说只是为了敷衍的话。

于是她想避开顾磊，害怕和他正面接触，就起心逃回京城。没想到，飞机上却偶遇了顾磊。

方小倩紧张的要死了，顾磊却开玩笑说他俩这样子，很像是私奔出来的。

一听这话，方小倩立马羞红了脸。

谁知道顾磊竟然不只是跟着她上了飞机，甚至还跟着她住进了这家快捷酒店。

从她进了房间，就一直在猜，可是她发现，她根本猜不透顾磊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小倩，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顾磊发现她在走神，双手抱住她的双臂，轻轻摇晃她。

这才终于把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我……我在想……”

然而，顾磊却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之前你从医院里刚刚刚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也许你当时脑子还不清楚，不记得了。前几天我跟你说是为了敷衍长辈，其实不是。”

意外，又似乎是在情理之中。她和顾磊之间，似乎一直都只隔着那么一层窗户纸。

到这一刻，她忽然就想明白了，自己早就不把顾磊当成大哥哥了。

“我三十七了，其实，早就该谈恋爱结婚了。后来你和小蝶一起失踪了，我才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早就变了，而且，我发觉我不可能再喜欢别人。我是已经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