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二爷,您看!”
亢金心头大急,都说这会儿功夫了,眼前两人怎么还认死理?
去衙门?
去衙门,你们俩还能捞到什么好处?
可是李逵油盐不进,亢金几次想要贿赂,都无果。
刚进入州衙,管事也好,茶坊,书办看到李逵的时候,都拱手行礼。只不过,李逵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二爷长。
二爷短。
尊称不断。
亢金心头送了一口气,原来是个衙内,吓死老子了。只要不是胥吏,他的荷包多半算是保住了。
等到李逵借了三堂准备审问的时候,亢金笃定了李逵的身份,头顶张长脚底流脓的衙内,没跑了。
李云看着三堂牌匾下的官座,眼热不已。期待的问李逵“二哥,我能坐一坐吗?”
“没人看见,坐一坐又何妨?”李逵对李云这点小心思鄙夷不已,他是对等级森严没有太多观念的人,满不在乎的看着牌匾下的座位。放在茶肆,这样的座也就是个寻常的大堂散座,连雅室内都进不去的普通货色。
可是放在了衙门里,同样的一把椅子,就身价百倍,千倍,甚至无法估量。
因为这把椅子代表了等级,官员的身份,还有官符的威严。
但这些玩意,在李逵面前都不算什么。要是没人看到的话,龙椅他也敢坐一坐。可李云不一样,他生活在等级森严的胥吏之家,官和白丁的差距,是用什么也填补不了的天堑。
李云欣喜不已,这可是州衙的三堂啊!平日里坐上去的起码是个六品官,当屁股挨着官椅的那一刻,李云发出了近乎于陶醉的呻吟。
这厮,飞了。
“说说,都是什么人,做这生意多久了?往来交易多少?”
“两位衙内,我等错了。”啪嗒,有一个没胆气的货跪倒在地上,捂着脸,痛苦道“冤枉啊!”
啪——
休得喧哗!
坐在官座上的李云一拍惊堂木,暴喝道。随后又是紧张的四处张望,发现每人,一脸满足。
“我等都是街头的小人物,在下亢金,是往来的牙行经济。”
李云眨巴了一阵眼珠子,按照官员的排场,指不定有书办抄录。可是他能指望上李逵吗?这等苦活累活,只能由他受累了抄录了。只不过亢这个姓氏实在太生僻,李云也琢磨不透到底这么写,嘟哝道“土炕的炕,姓这个姓的人可少见,小爷还头一次见!”
“亢龙有悔的亢,又是岳帅缑亢,的亢。不是土炕的炕。”亢金气地眼角直跳,这位爷们百家姓是怎么背的?连这个都不知道。可怜父辈打下的基业,眼瞅着要被子孙败光了。
李云装作模样的点点头,丝毫不在乎学问上被人奚落,满不在乎道“接着说!”
倒卖粮票,这生意根本就没什么好说的,往来之间需要牵线搭桥的就由亢金来,其他的要么是手握粮票的商户,或者想要购粮的城内住户。
收入?
少得可怜。
李逵琢磨了一阵之后,问亢金“你既然是牙行经济,为何不做田产租赁的生意,而做起了倒卖粮票的生意?”
“没得做啊!爷。”亢金大吐苦水道“您是不知道,这颍州地面上,牙行都快活不下去了。城内的房产,都是大户所控。平日里用不上牙行牵线搭桥。乡间的田产买卖,也用不上我等。要不是从别处找补些生意,都没法做了。”
李逵突然凑近道“筹备以粮票交易的经济所,你觉得可行吗?”
“太行了,这生意别看做的不多。那是手里有粮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还能买卖挣钱,没粮票的却苦于被米行压榨。要是有了专门的交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