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姚皇后恐怕还不知情罢!
若水所料不错,这姚皇后确实并不知情,她派出去的探子只探听到若水失踪的消息,至于后来发生的事情,只因姚皇后进了太后的宫中,无法传递进去消息。
若水低下头来,默不作声,心中暗暗发笑,恐怕一会儿这姚皇后就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这一低头不语,看在姚皇后眼中,就是明显的心虚胆怯,越发觉得自己所料不错,紧逼了一句“怎么,柳姑娘为何不答?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她看了若水颈中的吻痕,已经敢断定若水定是与他人半夜私通,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虽说那梅山四兽失了手,倒因此抓住了她的一个把柄。
姚皇后目光中忍不住露出得意的光芒。
纵然你身子清白又如何?你一个深闺弱女,夜半出府与他人私会,传了出去,名声一样有损。
若水抬起头来,忽地反问道“皇后娘娘,臣女也有一事不明,想请问皇后娘娘,娘娘一口咬定臣女昨夜不在府中,不知皇后娘娘是如何得知的?”
死到临头,还要负隅狡辩?
姚皇后冷冷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柳姑娘,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做事无愧于心,事无不可对人言,那就请柳姑娘当着太后娘娘的面,说一说昨夜……姑娘你的行踪吧,另外,柳姑娘脖子上的红痕,倒也着实好看,太后娘娘,您觉得呢?”
她话一说完,殿中众人的目光一齐向若水的脖颈处瞧了过去,果然看见雪肌玉肤之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一个红梅印记,看得懂的人不由齐齐抽了口冷气。
众人心中都想,夜不归宿,身带吻痕,这柳大小姐行事,可当真是大胆之极哪!
就连邹太后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向若水的目光中变得沉沉郁郁,让人捉摸不透。
若水身子一僵,一下子想到楚王留在自己颈中的那个吻痕,心里忍不住把楚王骂了个一百八十遍。
确实是她疏忽了,竟然把这一点忘得一干二净,以致给皇后看到,抓住了自己的痛脚。
只一忽儿功夫,她就恢复了镇定,淡淡地道“皇后娘娘,臣女还是那句话,我问心无愧,并无做出任何失德之举。”
姚皇后微微一笑,道“柳姑娘想必是有难言之隐,昨夜的行踪你既不愿当众分说,本宫岂能相强,大伙儿心知肚明罢了。”她不再理若水,转头看向邹太后,道“太后娘娘,柳姑娘恐怕是要辜负了您对她的一番心意了。”
“哦?此话怎讲?”邹太后似乎一怔。
“太后娘娘恩典,赐了柳姑娘极大的荣耀,允她自主择婿,还准备亲自为她主持择婿大会,不想柳姑娘却与他人暗中私会,你侬我侬,依臣妾愚见,这择婿大会,不举办也罢,如果当真举办了,恐怕也会变成了咱们帝都的一个大笑话。”
“皇后的意思是?”邹太后眉头皱起。
“臣妾之意,此女既然行止不端,与人私相苟合,自是不配享有太后娘娘赐予的殊荣,臣妾想请太后娘娘收回对此女的恩典,并治她的欺君之罪。臣妾身为一国之母,自是要为天下女子做好表率,如果纵容此女的胡闹,臣妾罪之大矣。”姚皇后把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正气凛然。
邹太后见姚皇后咄咄逼人,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而若水却微微低头,半句话也不为自己分辨。
她原本坚信自己这双阅人无数的眼睛,定不会看错了人,她并不信姚皇后所说之言,这小姑娘会半夜与人私通,做出丑事。
但在姚皇后如此相逼之下,若水仍是一言不发,倒显得很是可疑。
“柳姑娘,你昨夜究竟有没有在府里?和哀家说个清楚明白。”
“启禀太后娘娘,臣女昨夜确实宿在家中,绝没有半步跨出府门。皇后娘娘说臣女与他人私会,此事纯属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