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看着他,道,“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傅景修道,“一口气跑了十里路啊,为了不给靖安王丢脸,我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最后被扶着去营帐休息,还好景元兄一向勤奋,不然我都没脸在靖安王府待下去了。”
傅景修武功比不上傅景元,檀越很清楚,人家连他都比不上啊。
他笑道,“姑父可能是怕你们不适应,让你们缓和下,正好我和柳兄要去鸿宴楼吃午饭,你们肯定也没吃,一起去了。”
不一起也不行啊,虽然他们在檀越的偏院住了有一段时间了,但主人家不在,他们会拘束。
鸿宴楼离的不远,几人就一起去了鸿宴楼,迈步进去,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有人盯着他们看,还窃窃私语。
檀越发现了道,“鬼鬼祟祟的聊什么?”
小声嘀咕的人连连摇头,“没,没什么。”
话都说不利索了,还叫没什么,檀越一脚踩在他坐的长凳上,举着拳头道,“非要我拳头问,才肯说是吗?”
男子有些胆怯,毕竟是鸿宴楼的常客,自然知道檀越的身份,也知道他连护国公世子都不放在眼里,揍护国公世子都没事,打他就跟踩蚂蚁似的,男子忙道,“我只是瞧他们两位眼熟,像是那天在挽翠阁吃烤羊羔的人……。”
檀越知道傅景修吃了一整只烤羊羔,却不知道他是在挽翠阁吃的。
挽翠阁那是什么地方啊?
那是京都有名的青楼啊。
檀越扭头瞅着傅景元、傅景修,两人颇尴尬。
檀越笑了一声,抬手拍那男子的后脑勺道,“挽翠阁不就是给男人去的地方吗?你能去,他们就不能了?”
檀越打的没用力,但架势吓人啊,男子摸着后脑勺道,“可去挽翠阁不叫姑娘,叫烤羊羔的还是独一份啊。”
檀越,“……。”
他脑补的是他们两左拥右抱吃的烤羊羔,敢情不是呢?
檀越手又拍了出去,“还不让人有点特殊癖好了?”
“那是,那是,”男子连连附和。
檀越笑了一声,小伙计怕出事,赶紧过来道,“楼上还有最后一包间,长恩侯……。”
话音未落,被身后过来的齐墨城道,“最后一包间,我们要了。”
摇着折扇,瞥了檀越一眼,就直接上楼了。
鸿宴楼的小伙计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虽然都是靖安王府的,但他还真少见长恩侯和靖安王府除靖安王世子之外的人一起吃饭。
傅景元眸光一扫,看向那边一张空桌道,“就在楼下吃吧。”
对于在哪里吃饭,他并不在乎。
只是楼上包间清净些,说话可以随意一些,仅此而已。
檀越还没在楼下吃过饭,有些不大习惯,但楼上没包间了,只能将就了。
就在他们准备坐下的时候,楼上一小厮蹬蹬蹬的踩着台阶下来,道,“长恩侯,我家大少爷请你们上楼,他请客。”
檀越认得这小厮,笑道,“护国公府大少爷请客,这面子得给。”
齐墨城和齐墨铭他们刚上二楼,闻言,脸阴沉沉的。
檀越摇着扇子上楼,傅景元和傅景修抬轮椅,上楼后,傅景元回头看了一眼,傅景修见了道,“在看什么?”
傅景元摇了摇头。
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跟着他?
包间内,护国公府大少爷在那里喝酒,檀越过去道,“怎么就庞大少爷一个人?”
庞大少爷淡淡一笑,“一个人吃饭,习惯了。”
“你这吃的不是饭,是寂寞啊,”檀越笑道。
傅景元扶额。
人家请客,解他窘境,檀兄怎么还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