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露出甜甜的笑,说着口是心非的话“那周叔你还是公事公办,对他该怎样就怎样,不需要因为我,让你为难。”
周木林对她只是和蔼的笑了笑,表示他心里有数,起身准备走人。
乔溪急忙放下手里的碗,忍着腰疼,无论周木林怎么说,她还是坚持送他下楼,到楼下对乔溪道“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打电话找周管家,我和小陆之后,让他早点回来陪你。”
乔溪应着,看到车子开走,这才转身回到小楼。
外面太阳毒辣,乔溪才站了一分钟就浑身发虚,待进入冷空气区域,她才稍微舒服一点儿,看着不远处的熊猫说“陆先生呢?你打电话叫他去周先生吧。”
戏演完了,乔溪在心中补了一句。
她的腰也是真的快要断裂了,她需要上楼去躺一下。
熊猫点点头,陆厉漾这会儿去园子里打电话了,等下就回来了。
乔溪扶着把手艰难的上了二楼,把自己关在浴室,水龙头打开,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哭一场。
她一直在忍着,没有把那些质问的话问出口,问周木林是不是当初抛弃自己母亲的人。
她太清醒了,她怕自己这样莽撞会坏了陆厉漾的好事,让他对自己更加恶待。
没问,她心里又是如同火烧一般,想到母亲曾经在乔正立面前的待遇,她又怪自己懦弱,为什么不敢去给母亲要一个答案。
没用,她太没用了,她只能躲在这里偷偷的哭。
哭得很放纵的时候,她连眼红的借口都想好了,就说是腰太疼了,忍不住才哭的。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自尊心比天高,但凡任何令人生疑惑的行为,都要提前想好必备的台阶。
陆厉漾回来的时候,先是进了主卧,没看到人,这才去二楼的客卧寻她。
他没敲门,直接推门往里进,客卧没有主卧大,空间结构也没有多复杂,他推门就看到乔溪一动不动的平躺在床上,双手老老实实的叠在肚子上,闭着眼睛,不像是睡觉,因为没人睡觉会躺的这么僵硬。
心有一瞬间的下落,是说不出的滋味儿,陆厉漾还以为她……
死字还没有完全跳出,床上的乔溪已经兀自睁开眼,跟门口处的陆厉漾四目相对,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
最后还是乔溪先开了口,她问“有事儿?”
陆厉漾见她没事儿,干脆迈步走进来,坐在一旁的沙发处,声音不紧不慢的问“聊得怎么样?”
乔溪道“周木林让你去见他。”
陆厉漾漂亮的狐狸眼中划过一抹亮,那是轻诧,狐疑,玩味,甚至还带有一丝的赞赏。
他难得有兴致的想要跟她聊天,开口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乔溪没有看他,依旧维持着那副在陆厉漾眼中古怪僵硬的姿势,平躺在床上,声音波澜不惊的回道“我说你是我的丈夫,我们情比金坚,他帮你就是帮我,帮我就是对我死去的母亲有个交代。”
乔溪一口气说完,脸上一脸的平静,除了眼睛有些发红之外,她的情绪没有半点起伏。
陆厉漾当然看不出她心里是什么样的奔腾海啸, 他略作沉思,眉毛微挑,眼底的赞赏之色稍浓,能抓住周木林跟她母亲过去是同学这个点,无疑是最快的交情捷径。
陆厉漾有几分惊讶,惊讶的是她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帮自己,又惊讶的是她竟然如此有心计和谋算。
但他是坚决不会夸她说的还不错的,即便他心中有这个想法。
乔溪的一双眼睛,摆明了哭过,不是之前他在时默默地流几滴眼泪,分明是痛哭过。
陆厉漾瞥了她一眼,忽然又问了句“跟他说了很多你母亲的事?”
陆厉漾是看她面上虽然无事,但眼睛红成那样就猜的,她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