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帮你拍了。”

“好好好。”

商越抬起双手表示投降，“就照宴老师说的办。”

他抬首环视一圈，去找节目组导演，“导演在吗？不好意思，我得借宴老师一会儿，之后会把她‘还’给你们，不耽误你们录节目吧？”

“当然不会。”节目导演对商越免费送来的热度道谢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拒绝他，“宴老师今天的录制任务已经结束了，商老师拍完杂志，顺便跟宴老师吃个晚饭吧！好朋友能在扶桑遇到，可不容易啊。”

商越微笑，双手合掌表示感谢，“放心，宴老师很快就回去了，我这人守时得很，不会让宴老师等我，也不会浪费她时间，我很感谢宴老师的救场，会非常珍惜和她这次合作的。”

他声音温温柔柔，却极有穿透力，落入不少人耳里，裴景澜自然也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他看到商越走的时候瞥了自己一眼，顿时如芒背刺，冷汗沿着后颈就流了下来。

商越肯定是故意的，他那么说，不就是在内涵他拍《若风》时耍大牌迟到，事后又泼宴清脏水的事吗？

他现在心里慌得一批，总觉得就算宴清不会对他做什么，商越或者其他人也会对他秋后算账，脚底抹油就想回酒店找经纪人商量对策，编导叫住他“裴老师别急着回去啊，你今天任务失败，回去还要录‘惩罚’环节呢。”

裴景澜“……”我草。

“越桑！”

那个找陆喋要了签名合照的小姑娘，看到商越带着宴清往对面走后，急急地就冲他追过去，用日语喊“越桑，我是你的影迷，给我张签名吧！”

陆喋静静看着宴清离开，当身旁的粉丝去追商越后，仿佛珍贵的瓷器一下摔到地上，露出难看的裂缝，他漂亮的脸蛋像是顷刻碎裂，一块块坠进黑色的湖水里。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计划在坚持着。

……他都快要忍不下去了。

宴清帮商越拍摄封面后，工作很顺利地在六点结束。

当他提出要请宴清吃饭，宴清没有拒绝。

商越酷爱苍蝇馆子，从他在烟城请宴清吃北方的小饭馆就能看出来。

这次去吃日料，他照旧是轻车熟路地摸到一处犄角旮旯的小店。

店里灯光昏暗，没有包厢，所有客人都在堂里吃饭，桌子与桌子之间隔着小小的四方屏风，看不见清他们的长相，只能听见轻声细语的低喃。

“这家的清酒特别好喝。”

商越把外套随意搭在椅子上，看向宴清时顿了下，“哦，你不能喝酒。”

宴清笑道“是啊，所以我就不和你抢酒喝啦。”

商越给她倒茶，“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吧？”

“说起来，还得谢谢商老师之前给我的提醒。”宴清肃了脸色说“那个叫伍漫菲的艺人，果真在节目上给我挖了不少坑，幸好到目前为止，她都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讨苦吃罢了。”

商越宽慰她“这种靠营销火起来的艺人走不长久，她现在还年轻，有大把的时光容她走弯路，等过了黄金年龄还拿不出好的作品，事业走向下坡是必然的事情。”

宴清很喜欢商越清清淡淡的语调，和他相处时倍感放松，好不容易见到“人生导师”，宴清想起中午收到的秦浅的微信，就想把困扰她的这件事拿出来，问问他。

她说“我有个姐姐，喜欢我们公司刚出道的一个小爱豆。”

“是陆喋吗？”商越刚刚还见到了那个少年人，他看向宴清的目光充满赞许，“我之后参加京城卫视的一个晚会，据说他也会来，进行lo表演。宴老师厉害啊，能把手里的艺人培养成圈里难得一见的紫微星。”

“呃……”宴清表情微窘，“炫驰不打算和他再续约了。”

商越“哦”了声，表情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