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吵到,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见窗边拴着的绳子似乎在扯动。
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扇,往外一看,见底下亮着一盏灯,隐约可认出是姜氏在下面。
姜氏已经把食盒拴在了绳子上,仰头望着他道“我给你做了点夜宵。”
楼千吟便动手把绳索拉起来,接到了食盒。
他打开食盒,有点嫌弃,一边取出来,一边道“我不喜欢吃汤圆。”
那碗里,可不就是一碗圆滚滚的汤圆。
姜氏在下面搓搓手,道“不是甜的。”
她知道他不喜吃甜食。
楼千吟是有点饿了,拿了勺子舀起一只汤圆,就咬了一口。
一看,果然不是甜馅儿,而是咸香的肉菜馅儿。
然后他站在窗边,姜氏看得清楚,将她做的一碗汤圆全部吃完了。
用完夜宵,他把餐具装回食盒里,用绳子放下去,道“你回去歇着吧。”
翌日一早,楼千吟就带着楼家医者出门去了。
他将钻研了一晚上的药方用来配了药,往城里支了几口大锅,熬出来的药汤分派给那些病患。
几天过后,城中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
百姓们欢呼雀跃,以为这场瘟疫总算得以及时控制了下来。
然,再过几天,城中的疫情还是突然大爆发。
感染者以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好转了,并且感觉不到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准确来说,是他们的身体本身也以为好转了,所以放松了抵抗的机能,可那疫病却能在身体机能毫无发现的情况下游走全身。
最终感染者突然地发病,比之前来得更猛烈。严重者在大街上便毫无征兆地当场喷血而亡,一倒在地上,身体已经脆弱到了一定程度,就摔得个肠穿肚烂。
这场瘟疫最初的酝酿是在两个月以前,所以这场病的存活周期,基本上是两个月。
两个月后发病死去的人,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已经被侵蚀了,流出来的是一滩滩血脓。
楼家的药仅仅只能帮助他们延缓一点病情,减轻他们的痛苦,却根本无法驱散这场瘟疫!
这些日楼家所有医者全部出动,可也无法阻止城中百姓相继病发身亡。
疫病肆虐,笼罩着整个浔阳城。
半个月后,浔阳城因瘟疫而死的百姓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