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伯昌侯府上的人急急的撑着竹伞过来寻人。
方才云裳换了一身的衣服洗簌了一番这才回前厅去招呼魏国夫人,只是她说没找到魏国夫人的耳坠子,又拿了一副自己的红宝石耳坠子亲自偿还。
魏国夫人本来就是以这个为借口罢了,如今瞧着云裳这副模样,又看不到罗进,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不对,可也不敢声张,便只能借口方才饮了些果酒,现在有些晕头。
四姨娘让下人带着魏国夫人等人去了偏厅歇着,魏国夫人等着云府的人都不在跟前了,立即叫人私下过去看看情况。
下过一场雨,空气清新好闻,如珠如玉般的露珠从叶子上滑落下来,坠在地上渗入土中,不过片刻便没了原样。
魏国夫人在偏厅里走来走去,心里总觉得烦躁,心腹婢女给她端来茶水,她也喝不下“去问问,找到小侯爷没有?”
心腹婢女摇摇头扶着她坐下“还没找到,而且方才那么一场大雨,就算是脚印都不容易看见,若是真的要把小侯爷藏起来,那……”
话才说了一半儿,随着门帘被掀开的轻微声响,一个飞快的走了进来,他急急的扑倒在地上,面色青白“不好了不好了!怕是出大事了!”
此人正是跟在罗进身边另一个贴身的小厮阿莫,只因他跟着罗进的时候人有三急,便先去了茅厕一趟。
岂料云府到底是大了些,又下着那么一场滂沱大雨,他分不清楚路,一时间走岔了道儿。
不过转念一想着罗进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小厮呢,不至于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事也是云裳一个姑娘家有事,他便随便寻了个地方避雨顺便睡个觉,谁知道现在罗进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
魏国夫人急了“你小声一点!生怕云府的人听不到是吗?到底什么事!小侯爷呢?”
阿莫咽了咽口水,拼命的摇头“奴才方才去了小侯爷说的位置看了好多遍没有看到人,也没有什么痕迹,但是……但是看到这个……”
说着,阿莫将一块带血的玉拿了出来,这玉掉在凉亭的桌子之下,没有被雨水冲刷,更没有被踢到泥坑里去,这上面的血迹很明显。
魏国夫人心里一惊赶紧把玉佩接了过来,浑身颤抖“这玉……这玉是老爷生前在的时候给他的,虽然他平日里犯浑,但也极为爱惜这玉佩,定然会不离身的,怎么……”
阿莫急的满头大汗“听闻那个云大小姐身边还有两个功夫高强的婢女,是穆王殿下的人,奴才也不知道猜错没有,反正奴才觉得搞不好是方才小侯爷想要轻薄云大小姐,却……却被反杀了……”
“你!你知道她身边有两个功夫高强的婢女,为何不早说?”魏国夫人听得是目瞪口呆,君陌然的人啊,那得是什么样的才是对手啊。
“奴才,奴才同小侯爷说过的,可小侯爷根本没有放在心上……”阿莫支支吾吾的,“而且小侯爷说他身手也不差……可现在不仅是小侯爷不见了踪影,就是阿东也不见了。”
阿东就是那个被云裳一刀抹了脖子的另一个小厮。
魏国夫人一辆,眼底似有冰霜翻涌而起,她身侧的婢女冷不得的道“这么说,难道是云裳把人给杀了吗?她一个姑娘家岂敢做这样的事?老夫人,不然我们去报官吧!”
“胡闹!此事如何报官!我等来相府,进儿是乔装打扮成小厮跟随进来的,根本无人知道进儿来了,若是去报官,这要怎么说,为何堂堂伯昌侯要扮成小厮偷溜进相府?”
魏国夫人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就不信了,云裳这死丫头还真的敢伤人!快!再派人去云府各处寻,就说还是想要找找我的耳坠子!”
“是!”
“是!”
伯昌侯府的下人又奔了出去。
魏国夫人忽而扬手一个耳光甩到她身边的心腹婢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