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的红色!
出事了?!?!
爷仨放下两头野猪,拿起自己的猎叉,猎刀,猎枪就进了村子。
村口,住着于老头一家。于老头是一个老猎人,当年傅彪子学习打猎就跟在于老头后面学的。
后来,于老头瘫痪了,好多年就一直在炕上过活着。每一次傅彪子打猎回来,都会或多或少的给于老头留下点猎物,不为别的,就为了当年的那一份香火情。
这一次,傅彪子爷仨又来到了于老头家里。
于老头家的大门大开着,院子里到处都是血迹。于老头的儿子于大傻子就站在院子里的树跟前,两眼发直,死不瞑目。他的四肢,被钉在了树上,胸口之外,已经被刀子刺的血肉模糊。
这颗在这座山村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杨树,多少年来见证了这一家子的喜怒哀乐。今天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家子的死亡。能做的,也只是坚挺的迎着呼啸的北风,默默地摇摆着它的树枝。
看着这棵大杨树,傅彪子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彪子,明天哥哥家盖房子,过来帮忙!”
“好来,于哥!地基选好了么?在哪里?”
“村口,大杨树下,我就把房子建在那里了!”
“那你盖房子,大杨树咋办?咱可是从小就在底下玩到大的!”
“你傻了吧?大杨树当然是盖到院子里!这一到夏天,满园子的树荫凉,多好!笨死你!”
“嘿嘿,行行,明天一定帮忙。话说,你把房子盖在村口,也不怕我家山花嫂子嫁过来之后被人给偷跑了?”
“滚蛋,有你于哥我在这里,这十里八乡的谁敢?”
“嘿嘿,行”
…………
一晃多少年了,于老头的老伴早就去世,于大哥也变成了于老头。
转过大杨树,看到了于大傻子的媳妇。
只是此刻,于大傻子的媳妇已经碰死在了院子里的石碾子上。她倒在地上,上身衣衫不整,下身直接没有衣服,头上好大一个洞,脑浆子流了一地。跟石碾子上的血肉模糊一片交响呼应。
碾盘上,那一片血肉模糊中的一抹银色映入傅彪子的眼中。拿起一看,是一个被碾的变了形的长命锁。那是于大傻子的两岁大的儿子脖子上带着的……
那个每一次见到傅彪子都远远的喊着“爷爷”,跌跌撞撞的往傅彪子怀里撞的小娃娃。此刻,变成了碾盘上那一片模糊的血肉……
进了屋里,一片焦臭,于老头常年倒着的炕上一片漆黑,只是漆黑之中有几块圆形的骨头裸露着……那是人的骨头。
爷仨再也没有心思往下看,回身快步的往自己家里跑去。
只是,家,已经没有了,只剩下烧的漆黑的房梁架在半塌的墙上。院子里的血泊中,傅彪子的媳妇趴伏在那里,身上满是刺刀扎的血洞。她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带血的镰刀。
邻居家,也是一地的死人。那个经常对着傅武偷笑的小妹妹此刻却是一丝不挂的倒在自家的炕上。全身青紫,下身一片血肉模糊。
爷仨又回到了村口,开始一家一家的查找,希望能找到一个活着的人。
只是,他们失望了。
满地都是死尸,满村都是鲜血,到处都是被点燃的房子。
在村长的家里,爷仨找到了村长。
这是一个从小练武的汉子。
此时,他的血已经流尽了。他身上是几个被子弹射穿的弹孔,在他的手里,还攥着一样东西。
傅彪子走到村长跟前,用力的掰开了村长的拳头,看到了村长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块白布,只是在白布的正中间是一个红色的圆心。
这是日本鬼子的旗子,傅彪子远远的见过。
“日本鬼子!我草你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