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又看了看王离,拱手道“回禀陛下,依微臣之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然而王贲又贵为君侯,故可采取两步。”
“一,削去王贲通武侯之位,将其贬为庶民,令其闭门思过三年,以儆效尤。如此正符合秦律中以功勋抵罪的那条。”
“二,任命王离接任掌管西域都护府,务必妥善安抚西域诸国,若不能安抚好,同样免去王离武城侯之位。王家惹出来的事,必须得王家自己解决,陛下以为如何?”
秦皇微微点头道“差强人意,王贲的处罚略微轻了一些,不过看在王家世代忠良和胡亥特意向朕求情的份上,就依丞相所言吧。都退下吧。”
秦皇将此事定了之后,乌延常等人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却只能强制按捺不满,拱手道“臣等遵旨。”
西域诸国中,楼兰国使者,虽心有不甘,却无人敢露出半点不满之色。
倒是王离脸上浮现喜色,对着秦皇连连拜谢,说实话这个结果已经出乎于他的意料了,他原本是打算用他自己和王贲两人的侯位换取王贲无罪的。
没想到,还能保留自己的侯位,至于平定西域之乱,在王离看来,再简单不过了,西域都护府主动收手,西域诸国不想被灭国,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胡亥求情?王离咀嚼了这句话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林泽的那张脸,心里默默念道“三次出手,这是第一次了吗?”
随后不再多想,拉着自己的父亲,一同向秦皇行了一礼,慢慢退下。
乌延常同样带着一帮人离去,只不过刚出宫门不久,赵高便追了上来说道“乌典客且慢。”
乌延常转过身来,露出笑脸道“中书令有何吩咐?”
赵高淡然一笑道“咱家可没什么吩咐,只是陛下有句话让我带给典客,最近扩建骊山陵,耗费巨大,内库紧张,还望典客及各家,各捐献百万金,免得骊山陵无法扩建。”
百万金?这里总共六家,那就是六百万。乌延常脸部抽搐,却不得不躬身回道“臣等遵旨。”
以乌延常的经验,如何不知这是秦皇对自己等人的警告,既然为了利益,意图算计寡人,寡人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损失。
乌延常自然不敢拒绝,要钱若是敢不给的话,接下来就是要命了。
赵高对乌延常的态度还算满意,丢下一句“好自为之”,转身离去。
……
且不说,王离为了帮助父免罪,保障王家的利益,第二天就带着王家的强者,启程去了西域。
王贲被削爵关在府内,每日在家酗酒不停,喝醉后胡言乱语,动辄打骂下人,弄得整个王家是人心惶惶。
当日,王贲又喝了个乱醉,跑到后宅,辱骂了一通。
然而居住在后宅的正是王贲的续弦,秦皇之女,无泪公主。
早在王翦过世之前,王贲就动不动与她吵架,甚至分房而居,无泪公主虽为皇室公主,却性情柔弱,非但没有去找秦皇告状,而是躲在深宅之中,暗自伤神。
如今王贲又跑过来大骂一顿,极尽污言碎语,无泪公主忍不住跑出来说道“侯爷,你够了,堂堂男子汉,每日像个怨妇一样,成何体统?”
王贲听了勃然大怒,狠狠骂道“贱人,还不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你还敢如此说我?”
“若不是你父皇,无故害死我父亲,我王贲如何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无泪公主不可置信道“你胡言乱语什么?父皇怎么可能害公公,公公不是旧疾复发去世的吗?太医都是这么说的。”
王贲连连冷笑“太医?太医还不是你父皇的一条狗,狗主人有令,狗还敢不从吗?”
无泪公主当然不会信,气鼓鼓地说道“你胡说,父皇不是这种人。”
王贲哪容得了无泪公主“狡辩”,直接上前一巴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