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乌拉打”自己都承认了身份,自然没有什么好再质疑的,原本偷窃这种事该交由京兆尹处理的,但“乌拉打”毕竟身份不同于一般的大魏子民,涉及到了两国邦交,所以按理该交给鸿胪寺和大理寺处理。
不过陆统领显然想先过一堂,当然这是在赵九的授意下,此刻抬手将手里的马鞭指向提鲁,“大胆番邦贼寇,未奉召私自入京还敢擅自行窃,速速将所偷窃之物交出来。”
着往身后递了个眼色,立即有人上前将提鲁身上的钱袋子等物都搜出来,除了丁拍钱袋子之外,在提鲁的怀里还翻出了一几块令牌。
令牌前面写了个赵字,背面是繁复的图腾,几个令牌并不完全相同,主要体现在上面的图腾以及颜色,从简单到繁复,大致上能看得出是划分等级的意思。
通常这种令牌每个人只有一个,而在“乌拉打”身上一下子发现了数枚,此刻陆统领捡起一枚翻来覆去的打量着。
一旁六子认出来那是赵家军的令牌,上前一步拿起一块来放到赵九跟前,“九爷,赵家的令牌怎会出现在这厮身上?”
赵九沉沉的看了眼“乌拉打”,没做声。
其余人也都陷入到了沉思,至于“乌拉打”,自然是矢口否认,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也没人在意他了什么。
毕竟哪有偷了东西还会承认做贼的?
“这是我赵家军的令牌,每个头领手中只持有一块,怎你手中这么多?”六子神色一凛,大步走向提鲁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用力往上一提,“,你是从哪弄来的?”
提鲁自然不出来。
一旁的陆统领配合的惊呼了声,“赵家军的令牌?”
这时候六子已经将几块令牌交到了赵九手上,赵九闻言颌首,“没错,确是赵家军的令牌。”
“那怎会到了这厮手上?”陆统领惊呼连连,他并未刻意压低声音,而且唯恐别人听不到一样大喊大叫,引得众人纷纷看过来。
赵家军的令牌却出现在一个番邦将军的手上,难道赵家里通外国?
这可是大事,谁都知道赵家手握重兵,赵九更是用兵如神,如果他叛变了,那大魏还能保住吗?
“拿来本将军仔细看看。”赵九着将令牌拿过来,仔细观察半晌后才松了口气,“此乃假的,并非是赵家的令牌。”
着令手下拿出自己的令牌,仔细跟陆统领讲解其中的不同,“赵家军的令牌俱是用了多年,表面的纹路多有平滑,而这几块纹路深刻,显然是新打造出来的,且……”
赵九又连续指出了几处不同,分别从材质,赵家军用的令牌都是黄铜打造,而这几块乃是用青铜打造。
又从锻造手法上指出,大魏的锻造和金国有所不同,这是因为黄铜和青铜材质不同,所以锻造手法上也有些差异。
“金国盛产青铜而少黄铜,所以他们只识青铜,故而本将军这是他们私自打造,企图嫁祸于我赵家军。”赵九的声音骤然拔高。
否则一金国大将却私自带着赵家军的令牌做什么?
他这么一,人们不由得想起了前些日子赵家血屠近千饶惨案,平心而论很多人都不愿相信那是赵家所为,这就好像爱护子女的父母突然对孩子举起屠刀。
而如果是有人栽赃嫁祸这就得过去了,一时间茶楼里不少茶客议论纷纷,看向“乌拉打”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愤恨,如果眼神能杀人,他这会已经死了一万次了。
不过也有人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毕竟单凭这几样有些不过去。
“你胡袄,这根本是你自己做的,却放到我身上栽赃我……”提鲁自然不肯承认,况且他连见都没见过这些,丢命是,失节是大。
赵九冷哼一声,接着将自己拿出的令牌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