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向陈果儿,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陈果儿笑了笑,“爹放心,这事不会传出去的,孙亭长比咱们更怕别人知道,所以三郎哥的名声不会因为这事被毁了。”
陈志义也放下心来,不过还是心有不甘,“三郎本来就啥也没干,还白白挨了顿打,这就白打了?”
说完陈志义也沉默不语了,不白打还能咋的?
连他都没法子,还让陈果儿想办法,这不是难为孩子吗?
“爹放心吧,这事咱们迟早能讨个说法。”陈果儿道“只是咱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当初张亭长怎样,不照样扳倒他了吗?
只是民与官斗,必须要讲究策略。
赵管事嘴唇动了动,最终忍住没说话。
他想说要不给九爷飞鸽传书,这点小事在陈果儿家眼里是天大的事,可在九爷眼里只是一句话的事。
只是这事跟陈果儿并没有直接关系,九爷又在去进京述职的路上,九爷是高高在上的九爷,又不是老妈子,赵管事就没吱声。
陈果儿并不知道赵管事的打算,这事她从来都没想过假手他人,自己个的事还是自己个处理更好。
“那咋个慢慢来?”陈志义问道。
他知道陈果儿是很有些鬼点子的,心中不免好奇。
陈果儿笑了笑,这事哪是那么简单的?
想斗孙亭长就必须一击即中,否则一旦被他缓过来,倒霉的就是陈果儿一家了。
“这事急不得,等果儿姑娘慢慢想法子。”老刘也看出来了,笑着说陈志义。
伙计把煎好了的药端进来。
三郎喝了之后沉沉睡过去。
众人也都离开了院子……
衙门口,孙亭长早就吩咐师爷在这里守着,见有个五六岁的小孩跑来丢下一个布包,赶紧把东西捡起来,并且抓住了小孩。
“是个大哥哥……不认识。”小孩摇头,举起了手中的糖葫芦,“大哥哥给我这个,让我把东西拿来。”
师爷见问不出什么来,放走了小孩,把布包交给了孙亭长。
孙亭长让他下去,打开布包的瞬间看到只有一半账本,顿时怒不可遏。
“该死的。”孙亭长把桌上的茶杯用力摔在地上,碎片连着茶水溅了满地都是。
这个陈果儿太狡猾了,竟然只拿来了一半账本,这是在威胁他。
这样他顾及到剩下的一半还在她手里,就不敢贸然对她出手。
外面有衙役听到动静,往里面探头看了眼,见孙亭长脸色铁青,又赶紧退出去了。
孙亭长把一边写了字的纸用力团成一团,依旧无法消他心中怒火,把笔墨纸砚都摔在地上。
良久之后,才颓然的坐到椅子上,而此刻的他也平静下来一些。
陈果儿显然是以为这样就拿住了他的把柄,没关系,他还有后招。
“小丫头,咱慢慢来,看谁斗的过谁。”孙亭长抓住桌沿的手猛的一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门口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余怒未消的孙亭长猛的看过去,“谁在那狗狗切切的,有话进来说。”
门口进来一个老妈子,哆哆嗦嗦的给孙亭长福了福,“大人,小姐不肯吃东西,也不肯吃药。”
孙毓秀被带到后面之后,又是上吊又是撞头的,一直吵闹不休,把送进去的药碗都打了,寻死觅活的。
又一个不省心的,孙亭长横了眼老妈子,吓得她身子一抖,低下了头。
“不吃就硬灌。”孙亭长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告诉她,除非她死,否则她就得给我嫁。”
老妈子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