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姑娘,咱们也算老相识了,以前姑娘曾救过我两次不死,桃红感激不尽。”桃红话锋一转,“但是今天的事是四老爷有错在先,就算我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可也不能任人这么糟蹋,这可是有王法的地方。”
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了。
不光陈果儿听出来了,孙毓秀也听出来了,她气的一拍炕沿。
“呸,你个下贱货,这种话你也说的出口。”孙毓秀头一扬,官家大小姐的气势尽显,“你不知道本小姐是谁吗?就算你去告也白告,我爹才不会管你这破事,还会把你下了大牢。”
“我当然知道孙小姐是谁。”桃红笑了笑,并不害怕,事到现在她已经豁出去了,“不过不知道孙小姐要治我个什么罪名?素来听闻孙大人铁面无私,想必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颠倒黑白,孙小姐你说呐?”
孙毓秀再怎样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她还真的能左右孙亭长判案不成?况且这件事本就跟孙毓秀无关,桃红不相信孙亭长真的能帮着陈果儿他们。
桃红之所以有底气,还有另一层原因,当初张少卿和冯捕快在她家喝酒吃饭的时候,也曾经透露过孙亭长想对付陈果儿家。
既然如此,她就等于帮了孙亭长的忙,他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不顺水推舟?
孙毓秀气的浑身颤抖,还想要说话,被陈果儿按住了她的手。转头看过去,就见陈果儿微微摇了摇头,孙毓秀强压下了怒火,暂时没发作。
陈果儿转向桃红,淡然一笑,“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桃红突然脊背发凉,忐忑不安的看着陈果儿,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确定孙亭长真的会帮你?”陈果儿又道,唇边溢出了一丝笑纹,看上去就越发的天真无邪,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可桃红却愣是汗毛都竖起来了,突然想起那天在新铺子的时候,当时张少卿和冯捕快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精密的计划,都没有扳倒陈果儿。
而且她还记得陈果儿拿出了免死金牌,当时孙亭长抓了陈家所有人,却没敢动陈果儿。
要知道当时可是在有人命案,并且孙亭长也想扳倒陈果儿的前提下,那种情况都不能奈她何,更何况是现在?
桃红突然没了底气。
尤其看陈果儿和孙毓秀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难道这几天里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世上就没有银子解决不了的事,陈果儿家有的是银子,又背靠镇北王,说不定孙亭长也被她收买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桃红的心更慌了,早知道就不该威胁陈果儿的,万一真闹到衙门里说不定赔了夫人又折兵。
桃红决定改变战术。
用力一掐大腿,疼痛逼出了眼泪,桃红梨花带雨,嘤嘤哭泣。
“我本是福薄之人,既然果儿姑娘容不下我,那我也只有死在这里了。”桃红哭喊着朝炕沿撞去。
“拦住她。”陈果儿朝孙毓秀的随从喊了声。
随从立即抓住了桃红,不让她乱动。
陈果儿倒并不怕桃红撞死在这里,因为桃红不舍得就这么死了,她只是在以死相逼。但如果真的撞破了哪里,陈果儿还得花银子给她请郎中。
桃红实在不值。
桃红被随从制住,还不甘心的挣扎,哭喊着寻死觅活的。
陈果儿走过去,站在桃红面前,稚嫩的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要真的在乎贞洁,就不会任人为夫,就算以前在怡红院是你身不由己,之后的张少卿也是你自甘堕落。你以为你把屎盆子扣在我爹头上,说出去会有人信吗?你又有什么证据被轻薄了?”
桃红早已经历了无数的男人,这一点根本没法证明。
可她犹自不甘,“刚才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