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温度滚烫,赵九剑眉微蹙,陈果儿发烧了?
刚想叫人进来,看了眼熟睡中的陈果儿,赵九又停住了,轻轻将衣襟从陈果儿的手中想抽出来。
床上的小人儿立即痛苦的呜咽了声,整张小脸都皱在一起,“九爷……”
赵九看了眼床上的陈果儿,没再动,尽量压低声音朝外面喊了声,“来人。”
立即有在门口把守的侍卫进来,刚要说话,就见赵九摆了摆手,低声道“请李先生过来。”
李先生是乾园的郎中,大户人家都有私人郎中,这个李先生就是。
侍卫抱拳颌首离去。
床上的陈果儿依旧在呓语,“九爷……户籍……”
赵九只听清她叫九爷,却没听清后面喊的是什么,只得凑到跟前仔细听,隐约间听到陈果儿似乎在说胡子?
赵九眉头微蹙,看来小丫头表面上虽然很坚强,但实际上吓坏了。
也难为她了!
赵九心中划过一丝心疼。
这时候门外脚步声响起,李先生被侍卫带来,进门刚要说话,就见赵九摆了摆手,指了指床上的陈果儿。
李先生会意,立马走到跟前。
赵九已经将陈果儿的手腕拿出来放在被子外面。
李先生探手刚要把脉。
却听到头顶上传来赵九,“嗯?”的一声。
李先生的动作立即停住,抬眼望去就见赵九正盯着他的手。
李先生看了眼床上的陈果儿,略微一思索,立即明白了赵九的意思。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垫在陈果儿的手腕上,才再次把脉。
片刻之后,李先生起来,小声道“九爷无须担心,果儿姑娘只是偶感风寒,待再下开几幅汤药喝下去发发汗,待得日即可痊愈。”
以前小十三住在乾园的时候,陈果儿兄妹也经常来玩,李先生自然是认得她的,只是没想到九爷会对她如此的关心,也因此更加的小心翼翼。
赵九看向床上的陈果儿,小脸红扑扑的,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里不时的发出呓语,“户籍……”
赵九压低声音道“没有更快点的法子吗?”
李先生沉吟了下,再次说道“果儿姑娘是发热,可用白酒擦拭额头和前胸后背降温,再服药的话,明早即可好转。”
赵九的眉头皱的更紧,额头还好说,可这前胸后背……
“可还有其他方法?”赵九沉声道。
李先生低着头想了一下,“也可擦拭手心脚心。”
赵九微微颌首,旁边立即有侍卫带着李先生下去开药方抓药。
没多一会,侍卫已经把白酒和棉花拿进来,给陈果儿煎的中药还要再等一会,侍卫先下去了。
赵九拿起棉花蘸了些白酒,在陈果儿的额头上轻轻擦拭,常年拿刀握剑的手此刻却轻柔的不可思议。
折腾了大半夜,陈果儿的小脸上满是灰尘,被这么一擦,像只小花猫。擦拭了白酒似乎舒服了很多,陈果儿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赵九薄唇微勾,手下的动作越发的轻柔了。
擦拭完额头,赵九又拿出陈果儿的手,以白酒轻轻擦拭着。当视线触及到被子底下的脚时,赵九的动作再次停住了。
女子的脚只有夫婿才能看,帮她擦拭脚心是极为不合适的,脑海中莫名出现他们第一次在土地庙见面的时候,陈果儿曾经脱下鞋子塞到他嘴里。
赵九的脸色有丝别扭。
这时候侍卫端着药走进来,放在桌上。
赵九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将药递给他,自后让侍卫退下去。
赵九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中药,顷刻间满屋子都是药香,片刻之后,赵九舀起一勺汤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