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稍后,小人这就回禀老爷。”管家在一旁伺候着,同时吩咐人去后面叫魏忠直。
赵九一摆手,“夜已深,就不叨扰魏大人了,敢问小魏大人可在?”
小魏大人就是魏贤,也是魏忠直的嫡亲孙子,之前宫变的事也是魏贤一直帮着赵九谋划,两人又年纪相仿,彼此间性情相投,算是之交好友。
管家了然,立即让赵九稍等,而后又差人去找了魏贤过来。
此时已是丑时,魏贤早已经睡下,被小厮叫醒后听说是赵九深夜前来,也是一惊,因此立即披衣起来急急来到前面见赵九。
知道赵九深夜前来必是出了大事,魏贤领着赵九去了自己的书房,并且让人在院中守着,不准任何人靠进。
当听了北城区被人灭口半条街的事情,也是惊的神色大变,“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所为。”
赵九颌首,他也是这么想的,只现在不知道背后谋划之人是谁,也并无半点头绪。
其实若说是怀疑对象是有的,放眼当今朝堂,能够跟赵九一搏的除了左丞相还有谁?
又因着左丞相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独霸朝纲,而赵九在他始终有所顾忌,所以无论是谁做的,背后的人也必然是左丞相。
只这也不过是他们的猜测而已,具体证据却没有,说出来也没人信。
更可恶的是,左丞相这次不是煽动群臣攻歼赵家,而是鼓动民心。
赵家镇守辽南府,赵九更有战神之称,是大魏百姓眼中的守护神,而此刻这个守护神却成了屠杀无辜百姓的杀神,怎不令人心惊?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更有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赵家一夕之间沦落至此境地,魏贤也是双眉紧锁,愁苦不堪。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解决,只不过……”魏贤犹豫了再三,还是决定将心中想法说出来,尽管知道这是个馊主意,而且赵九也不见得能答应,但不试试又怎知不行?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等说出来,便有人来报说他爷爷魏忠直来了。
这里是魏府,魏忠直是当家人,府里除了什么事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原本他早已经睡下了,管家轻易不敢去打扰了他。
但也合该是巧了,魏夫人夜里突然发热,魏忠直夫妇数十年恩爱异常,没纳过妾,魏忠直见夫人发病立即着人找了府上郎中来。
管事的也趁此机会说了赵九深夜造访的事。
魏忠直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见夫人这边有人照料着,就来了孙子的书房。
“魏老,深夜叨扰还望见谅。”赵九见魏忠直进来,也站起来见礼。
魏忠直人如其名,一生为官忠直,希年也和镇北王交情不错,是以赵九也将其当长辈一般尊敬。
魏忠直忙侧过身没接赵九的礼,按照大魏的吏律,吏部尚书是二品官,而赵九这个镇北大将军也是一品武官。
但在新皇登基之际,赵九的官职就再升了两级,现在是一品镇国大将军。
虽说大魏也沿袭了前朝制度,同品阶的文官要比武官高半级,那两人之间也差着半级,是以该是他给赵九见礼才对。
“将军客气,快请上座。”魏忠直也回了礼,忙请赵九坐下,自己也在一旁坐下来。
而魏贤不敢与自家爷爷同坐,站在其身后。
魏忠直也不虚套了,直接问明来意。
赵九自然是信赖对方的,自然也没有隐瞒,再次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魏忠直闻言也是眉头紧锁,忽然想起进门前听到孙子曾说有个法子,立马让他说出来听听。
魏贤轻咳了两声,有些忌惮的看了眼自家爷爷,最终也不得不将自己的法子说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新意,无非是找个替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