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随手解决了陈果儿的难题,说她一点也不惊讶是假的,但要说多不敢置信倒也不至于。
毕竟是赵九,以他的地位和能力,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很少有做不到的。
这会陈果儿眨巴着大眼看着他,像个好奇宝宝,看的赵九一阵心热,抱过来按在怀里好好吻了一顿。
直到陈果儿气喘吁吁才放开她,同时也说起了经过。
之前淮南王曾派了一个得力战将来,那个战将就是华远,也就是曾掳走陈杏儿的黑风岭二当家,外号一枝花的人。
“竟然是他?”陈果儿也吃惊不小。
当初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一枝花和陈杏儿双双坠崖,没想到他们两个大难不死,竟然还有这一番造化。
从土匪到朝廷命官,这跨越有点大。
赵九颌首,原本他也没认出来对方,当年华远坠崖的时候划伤了脸,整个左半张脸都留下了纵横伤疤,与原本的样子大相径庭。
还是华远主动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厮也算是造化不小,当年坠崖后逃离了辽南府,先是去了淮南王的辖内继续落草为寇,后被淮南王招安。”赵九捻起陈果儿颊边的发丝,在她脸上轻挠,“淮南王见其身手不错,便破格提拔。”
只可惜他时运不济,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跟华远的最后一战里,赵九刀劈华远,将其斩为两半。
他手下的那些兵也有近半投入到赵九麾下,剩下的除了战死战伤的,都给了盘缠让他们回家过日子去了。
“那陈杏儿当时也在战场上?”陈果儿从来没当陈杏儿是堂姐,便直呼其名。
赵九摇头,“女子怎可上战场?”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陈杏儿的存在,毕竟好几年过去了,他也以为陈杏儿死于黑风岭下了。
是他让六子去查陈果儿被陷害的事,也是直到见面才知道背后的主谋竟然是陈杏儿。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陈果儿嘟嘴。
如果早知道这回事,说不定就能事先防备,虽然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赵九剑眉微挑,食指抬起陈果儿的下颌,“是谁无故发脾气的?”
那天他本来是想说的,奈何小丫头闹脾气,就只能暂时压下了。
陈果儿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摸了摸鼻子,“我才没有。”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的。
“还敢说没有?”赵九星眸微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看来为夫得立家法才行。”
不罚她就不知道他的厉害。
说着手从被子底下探进去,敢跟他发脾气的女子除了她之外还没有第二人。
陈果儿最怕痒了,在被子里滚来滚去直求饶。
闹着闹着,赵九的眼神倏然变得幽深,紧接着一翻身拉下帷幔……
站在外间屋的彩凤几个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声响,捂着嘴偷笑,悄悄退出去将门关好。
时光如白驹过隙,眨眼间陈果儿到乌州城一年了。
这一年里陈果儿大大小小的铺子开了一百多家,遍布大魏每一个繁华的城镇。除了酒楼、零食铺子、农场之外,还涉猎其他行业,举凡粮行、布庄、茶楼、当铺等等,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买卖越做越大,银子也越赚越多,而赵九也大肆招兵买马,日夜操练,兵精马壮。
与此同时,早已经并入沉珂的魏帝也终于到了弥留之际,朝堂上的形势越发的紧张,连带着整个大魏都风雨飘摇。
这天正好是八月十五中秋节,陈果儿早早的就命人准备了月饼和各种点心、吃食。
“把沈夫人送来的螃蟹上锅蒸一下,送到凉亭里。”陈果儿又吩咐柳荫去调蘸螃蟹用的酱汁。
这一年里,沈夫人倒是和陈果儿走的很近,虽然两人年岁差了很多,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