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忽然咳血,可吓坏了陈果儿和赵玉婵,陈果儿立即吩咐人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一路上赵玉婵都心神不宁的,两眼呆滞精神恍惚,好几次不是被热茶烫到就是把瓜子瓤丢掉,瓜子皮吃在嘴里还不自知。
她这幅样子落在陈果儿眼里,也担心的不行,拉住赵玉婵的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王爷不是那么糊涂的人
迎着赵玉婵的眼神,陈果儿的话戛然而止,想起赵石头说的话,镇北王这一年来不知怎的迷上了修仙练道,整日想着长生,这不是扯犊子吗?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态,有生就有死,无论任何动物植物,只要是有生命的到最后就一定会消亡,这道理难道他不懂吗?
既然懂还明知故犯,这还叫不糊涂?
呃,那个,我觉得问题应该出现在那个所谓的仙长身上陈果儿的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赵玉婵直盯盯的看着她,看的她有点发毛。
仔细想了想,刚才也没说错什么呀。
你还叫王爷?赵玉婵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果儿。
不是该叫父王的吗?
她都嫁给她九哥一年了,竟然还管公爹叫父王?
陈果儿,
这是重点吗?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父王并非轻言轻信的人,必然是那个妖道用了什么手段,或者是给父王下了药。赵玉婵皱着眉头,神色中尽是担心。
她从小在王府长大,虽说镇北王军务繁忙,常年不在家,但好歹父女十几年,她对亲爹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陈果儿也纳闷,镇北王是沙场战将,是从死人堆里滚过来的,这种人见惯了生死,所以也将生死看的比寻常人更开,老了老了怎么反倒贪生怕死了?
两人这边揣测着镇北王的情况,然而当看到之后,才发现情况远比她们想象中更加严重。
看着眼前白幡招展,陈果儿脸都白了,赵玉婵更是血都吓凉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难道她们回来晚了一步,镇北王已经薨了?
这太可怕了,尤其是当次局势紧张之际。
父王赵玉婵声音颤抖,险些跌下马车,幸好柳絮和柳荫正站在马车旁边,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
陈果儿也飞快从马车上下来,顾不上安抚一旁已然哭的稀里哗啦的赵玉婵,指着门口迎出来的一个小厮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厮一脸的懵逼,茫然的看着陈果儿。
什么时候的事?陈果儿指了指四处飘扬的白幡,这明显是在做白事情,这么大的王府,只有主人家过世才会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小厮怔愣的看着陈果儿,依旧是一脸的蒙圈,九,九少夫人,啥,啥事?
王府里竟然会有这么蠢的奴才,陈果儿也是醉了,没工夫跟他掰扯,看向另一旁的小厮,这一看之下却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
王府大门口都挂上白幡了,可是下人们竟然没有戴孝?
这不科学。
在这年代下人都是主家的附属品,主家有人去世,下人必须戴孝。
九少夫人,小姐,您们可算回来了。赵管家脚步匆匆从里面跑出来,见了面先给陈果儿和赵玉婵施礼,结果还不等他说完,就被陈果儿抬手挡住了,指了指门口的白幡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呀,父王他身体一向健朗,虽然偶有小疾却也不会突然间就赵玉婵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哭的不能自己,定然是有人加害父王,到底是谁?
陈果儿站在赵玉婵旁边,虽然没说话,但目光也紧盯着赵管家。
赵管家这才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她们为什么这么不对劲,忙解释说,九少夫人,郡主,你们误会了,王爷身子健朗,府中并未有任何事。
陈果儿悬着的心重新回到原位,果然,镇北王没事,那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