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莲儿的反应有点过激了。
陈果儿歪着头打量着陈莲儿,她肯定有秘密,陈果儿心中想着。
只是到底是什么呐?
这些天她一直待在军营,也不知道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一时间陈果儿倒也猜不出来。
陈莲儿被看的有些心虚,掩饰般的拿下身上的香囊,从里面找出几片花瓣,拉过陈果儿的手往上敷。
“好啦,给你也染好了吧。”陈莲儿像对待要糖吃的孩子一样。
花瓣只是很普通的凤仙花,在谢家窝铺的时候,也有不少小姑娘喜欢弄这些裹在指甲上。只要头天晚上把花瓣捣碎了覆在指甲上,再用布裹好,第二天拆下来就变成了红红的指甲盖。
只不过以前陈莲儿从来没有染过指甲盖,说那样太浪。
陈果儿偷瞄着陈莲儿红彤彤的指甲盖,现在就不浪了?
“等晚上再弄。”陈果儿道,还是一刻不停的盯着陈莲儿。
想起上次离开的时候发现的事情,难道她对孔甲子还挂念着?
陈果儿觉得这样不行,可她如果问了也没用,陈莲儿肯定不会说。
闹的姐妹俩再心生嫌隙可不好。
陈莲儿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陈果儿向来聪明伶俐,她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瞅啥呐,贼眉鼠眼的。”陈莲儿掐了妹子一下,把花瓣又收起来,“那就晚上再裹。”
之后陈莲儿又故意岔开话题,问陈果儿咋突然回来了,是晚上还得回去军营,还是待几天。
陈果儿也一一答了,“九爷要去府城,我在那边也没啥事,就回来瞅瞅。”
期间陈果儿几次想把话题往孔甲子身上引,却每每被陈莲儿打断。
看得出她不想说这事,陈果儿也就不再提。
很多事情不是别人说了就有用的,陈莲儿十五岁,在这个年代算是大姑娘了,有些事她自己可以去思考。
比如孔甲子并不适合她。
陈果儿说多了反而不好。
而且她是妹妹,身份上就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在铺子里待了会,陈果儿提议去作坊那边看看,也顺便看看张氏。
陈莲儿不太想去,这些日子张氏和王氏一直在剜门盗洞的想帮她相亲,她不想这样。
“要不的你自己个去吧,俺再练练字。”陈莲儿道。
说着从旁边拿过大纸和笔,一副要写字的架势,只是却迟迟不动笔。
这些天她每天都跟在李二狗和赵管事身后,也想学着做买卖,可是他们说的她听不懂。想起陈果儿每次都要查账,她觉得不如也从这里开始学。
查账当然就要先学会认字,所以这些天陈莲儿让三郎教她识字。
只不过她的字写的实在难看,哪怕是陈果儿,她也不好意思给看,所以一直在等着陈果儿先走。
陈莲儿虽然没说,但是陈果儿也想得到她为什么不愿意去李家,想了想又坐下来。
“姐,这事我觉得可以跟姥好好说说。”陈果儿道“姥和大舅妈她们也是好心,总躲着不见面也不是个事,把话说开了也省得大家伙都白忙活,再里外不落好。”
相亲这种事,只要是陈莲儿不乐意,别人也不能代为定下。
陈莲儿想了想,也点点头。
姐妹俩站起来去了郭屯。
张氏带领着两个儿媳妇和一大帮家庭妇女正忙着,前面是李成海、李成河兄弟俩带着雇工崩爆米花。
见到陈果儿姐妹俩来了,张氏立马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招呼姐妹俩屋里坐。
“这大热天的,热坏了吧,你俩先坐着,俺这就压点井拔凉去。”张氏说着就往外走。
井拔凉是土语,就是井里打上来的水,地下水都比较凉,夏天喝正好。
陈果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