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赵玉婵对陈果儿的态度好了些,不时的找她来玩。
赵玉婵从小生活在王府,虽说是女孩子,但是镇北王的千金自然不同于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王府里有学堂,专门教族中子弟学业,女孩子未出阁之前也要上学。
赵玉婵五岁启蒙,在女子中也算得上有些才华了。
只是陈果儿对这些并不精通,她知道的一些古代名句还是上学的时候学的,毕竟不是专业,那时候学的一些诗词歌赋大多数都还给了老师。
因此应付起来头疼万分。
早知道她还不如一开始的时候告诉对方,自己是个庄户人家的孩子,哪怕是不学无术的败家子,也比动不动就被迫和对方说这些文绉绉的话强多了。
这一天,赵玉婵又来找陈果儿了。
“陈公子伤势未愈,不宜下地走动,不如咱们坐隐如何?”赵玉婵笑的眉目含春。
坐隐,这两个字本身就是一种试探,端看这位陈公子是否只是金玉其外,徒有其表。
赵玉婵偷眼打量着陈果儿,这位陈公子休息了两天,气色好转了很多,唇红齿白看着甚是讨人喜欢。身子虽单薄了些,不过他年纪尚轻,过几年想必个子就长起来了。
只不过男子光有外表不行,还得多方考校一下他的才华。
大户人家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都要信手拈来,这样就算他没有傲人的家世,可若是自身有才华,更是受人尊重。
总比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狎妓逗鸟的世家公子哥好多了。
尤其坐隐最是能考校一个人的心气、智慧、勇气,谁说只有提枪上阵才叫英雄?
在赵玉婵看来,能够坐观全局,决胜千里更加令人佩服。
陈果儿则是直翻白眼,“……”
还坐瘾,她现在只想躺瘾,她是伤患好吗?
她需要的是安静的躺着修养,而不是坐着上瘾。
“陈公子?”赵玉婵见陈果儿不说话,顿时有些不高兴,声音微提。
陈果儿内牛满面,眼见着这位大小姐又要发飙,为了避免她把茶壶扣到自己脑袋上,只得硬着头皮应付,“多谢小姐抬爱,只是小生技艺不精,怕在小姐面前出丑,小姐还是放过小生吧。”
鬼知道什么是坐瘾,陈果儿只想赶紧把这位难伺候的大小姐送走。
赵玉婵只当陈果儿是在谦虚,他既然说出了技艺不佳,想必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顿时心情由阴转晴,扑哧一笑,“陈公子客气了,只是切磋一番,打发时日罢了。”
说着吩咐香梨把棋盘摆好,为了照顾陈果儿,还特意把桌子挪到了床跟前。
这样她只需要在床上坐着就行。
陈果儿这才明白了所谓的坐隐原来就是下棋,也想起来古人把下棋叫做手谈、坐瘾、烂柯、忘忧这些。
下棋就下棋呗,弄的什么劳什子的坐隐,陈果儿撇嘴。
搞不明白这矫情的大小姐是找茬还是卖弄。
陈果儿看着眼前的棋盘,脑袋一圈圈的变大,她宁可闲的去挠墙,也实在不愿意陪这位大小姐玩的劳什子的坐隐。
鬼知道这些黑的白的棋子都要往那里放?
“小姐客气了,只是小生实在不擅长这些,怕小姐笑话小生无才。”陈果儿苦着脸做垂死挣扎。
赵玉婵只当他在谦虚,藏而不露,不恃才傲物,心中越发的满意。
“陈公子莫要客气了,待会可要手下留情,多多让着本……”赵玉婵心情大好,掩嘴而笑,下意识的把自称都改了,“我一些。”
文人骨子里都透着一股清高,她总是本小姐这么称呼,似乎显得自己高高在上,从而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这是赵玉婵所不愿的。
尤其见这位陈公子虽然谈吐不俗,可身上穿着的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