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不情不愿的被赵九拉着出了屋子,他们并没有在院子里转转,而是去了附近的山岗上。
六子等人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山岗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官兵们都举着火把,将漆黑的夜照的亮如白昼,戒备森严。
赵九带着陈果儿巡视了一圈,既是帮陈果儿消食,也是视察这里的情况。
一举两得。
陈果儿扁嘴,说赵九这是假私济公,明明他就是来视察的,还说什么要带她消食。
赵九刮了下她的鼻子,“调皮。”
赵九来到这处驻地,视察是必须的。
只是那样就只能把陈果儿一个人丢在院子里,他又舍不得,他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短,但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只要有机会,赵九就想让他的小丫头跟着他。
视察过了驻地,赵九带着陈果儿来到山顶,这里是山岗最高处。
虽然已是夜里了,但是一点也不黑,头顶上一轮圆月高悬空中,脚下官兵们高举着火把,远远看去好像山间盘着一个游龙。
赵九拉着陈果儿坐下来,指着远处的点点星火,和袅袅炊烟,“那里是齐家店,那边是江家口……”
逐一给陈果儿介绍道。
这个时代的人普遍遵循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
但也有一些人家晚上不会休息的那么早,而现在也不过是天刚刚黑下来没一会,不少人家有的还在吃饭,有的秉烛夜读。
陈果儿看着脚下黑漆漆的一片,深不见底,脚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
她是被前夫和表妹那对贱人从十楼推下来,才穿越到这里的,因此对于太高的地方下意识的会感觉到恐惧。
也幸好这时代最高也不过是三层楼了,哪怕是摔下来,也最多胳膊断腿折,却不至于摔死。
但这里是山顶,那就不一样了,尤其此刻下面黑洞洞的一片。
陈果儿心里有点发憷。
赵九就坐在她旁边,敏锐的察觉到了陈果儿的小动作,伸手把她往怀里揽过来一些,两人紧贴着彼此。
“莫怕。”赵九低声道,有他在,不会让陈果儿发生危险。
他是如此尊贵的身份,又俊美无俦,是整个辽南府所有女儿家心仪的对象,偏他又心细如发,对她体贴入微。
陈果儿心里暖暖的。
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而这时候,赵九也说起了他小时候的事,他十岁那年,并非父亲主动带他上战场的。
这是在解答陈果儿下午提出的问题。
毕竟他那时候年纪尚幼,比官兵们的佩刀没高出多少,就算他想上阵杀敌,连刀都拿不动。
“父王征战沙场,树敌无数,不知道多少人全家死于他手中,而那些人自然也想着报复……”赵九看着夜空,眸底幽深,似乎陷入到了以往的记忆中。
镇北王能有今日的功勋绝不是吃斋念佛得来的,死在他手上的人无数,被灭满门的也无数。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你打了人家一拳,就要防备人家一脚。
终于有人上门寻仇了。
那时候赵九他们还没有住在辽南府,也没盖镇北王府,在内地的一个小镇子上落脚。
镇北王虽然已经封了王,但是常年在外领兵打仗,一年到头几乎回不来一次。
家里除了一些家丁护院们,就是镇北王的几房小妾加上这些孩子。
赵九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那人勾结了土匪洗劫镇上,所有的人都在逃难,我们也不例外……”赵九道。
当时镇北王的原配夫人还在老家,府中只有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
赵九的娘是三夫人。
“我娘亲生下我之后因为没有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