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赵玉婵才真正觉得陈果儿配得上她九哥,以前倒也不是觉得配不上,主要是双方家世相差的太过悬殊,而且她九哥也太过优秀。
那些个王公贵女,甚至皇室的嫡公主都一个个扒着她九哥不放,可偏偏九哥独独钟情于陈果儿,这在当时着实惊掉了一地的眼球。
当然这也是赵玉婵并不十分清楚陈果儿曾为赵九做过多少事,否则她大概也不会这么想。
“九哥娶了你当真是有福气。”赵玉婵的真诚,否则恐怕再难找一个能像陈果儿这么着眼大局的贤内助了。
“那还用?”陈果儿倒是一点都不谦虚,朝赵玉婵挤了挤眼。
“……”赵玉婵也噗嗤一下笑出声,继而想起来什么又面露担忧,“不过十三哥那边始终还是要交代一下的。”
陈果儿点头,这一点她自然是记得的,“放心吧,稍后我会亲自跟他这事。”
她相信十三会理解的。
正事完了,陈果儿又起了闲事,“今日春宴上的刘公子父亲曾是富州府的知府,刘家也算是书香世家,刘公子饱读诗书,而且听他尚未娶亲……”
这位刘公子白在春宴上的时候曾和赵玉婵有过短暂的交谈,陈果儿一直在注意着她的动静,见状忙让人去打听对方的身份,没想到的是各方面竟都附和。
赵玉婵愣了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顿时双颊飞霞,倒不是害羞,只是看陈果儿一副不给她找个男人就不罢休的样子实在是令她窘迫的紧。
站起身嗔了陈果儿一眼,“你这蹄子,休要胡,我不理你了。”
着脚步匆匆的往外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正看到有事前来的六郎,脚步一顿,看向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紧张。
方才的话他听到了多少?
“郡主。”六郎退后一步一拱手,眼观鼻,鼻观口。
他这幅样子落在赵玉婵的眼里,心中猛然一紧,放在袖底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六郎没再多言,越过赵玉婵进了前厅,“夫人……”
赵玉婵逃一般回了落霞院,那是她在将军府上的院子,进屋摒退了所有的丫鬟,独坐灯前,手中执着一个荷包。
荷包是深蓝色的,上面也没什么繁复的花纹,只在下角绣了云纹,这是一个男子用的荷包。
轻轻摩挲着半旧的面料,仿佛在轻抚情饶脸。
猛然间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赵玉婵仿佛被烫到了一般将荷包丢在地上,“来人。”
她好歹是一堂堂的郡主,即便是和离了也不该在身边放着其他男子的东西,若非现在已然开春,炭火盆都拿出去了,就该丢到炭火盆里化为灰烬。
即便不能化为灰烬,也该远远的丢掉。
门外传来丫鬟的应门声,紧接着外间屋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渐近的脚步声仿佛踏在赵玉婵的心上,在即将到里间屋门口的时候,她像是突然回过神一样,“站住。”
丫鬟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再动了,试探着喊了声,“郡主?”
“没事了,不用进来了。”一把捡起地上的荷包,这才想起来门口的丫鬟还在,赵玉婵匆忙的了声,仔仔细细将荷包收好……
另一边,陈果儿坐在前厅里听着六郎的汇报,“你是忽而金已经回到了金国?”
之前她在京城的时候,忽而金也在,本以为赵九布下了罗地网,他是回不来的,没想到竟然被他给逃出来了。
六郎颌首,“消息是鲁尔滚带回来的,应该错不了,我会让咱们的人再去查探一番,以确保消息的真实性。”
陈果儿点点头,虽拿住了鲁尔滚的把柄,但也不等于她就真的能相信他,凡事还是多加谨慎的好。
“除此之外,探子在金国也遇到了李管事,他让人带话给夫人,粮食和药材的收购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