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继续说道“纵使后来晚节不保,但他的存在在西燕人们的心中依旧是个传奇。昔年虽贺臻的兵权被分散给了金家以及皇城军、以及长公主手中一部分兵力之外,贺门的部下,如今在军中各居要职。”
听到卿如晤清冷无波的声音,长公主眼中冷笑更甚,道“太傅知道便好。当年贺臻暴毙,民间本就有流言对显宗皇帝多有微词,若是再重提昔年之事,莫不是在动摇王室在武将、民间心目中的地位。无论究竟是否为贺门后人归来,此事再也不要提及。”
说到最后的时候,长公主的语气中俨然已经浸染了寒意。
卿如晤苦笑一声,道“并非是我执意想要提及昔年旧事,而是有人在圣上大典之际,有意生事。”
说话间,公主府邸的管家匆匆而来,道“殿下不好了……”
见卿如晤在,有意避讳,便在长公主的耳畔低语了几句,回禀的正是坊间关于贺臻英魂作祟的流言。
长公主面色微变,片刻之后方才道“果然是他!”
短短四个字,带着透骨的寒意。
卿如晤听语气不对,他是何等心思剔透之人,瞬间想到了一个人——“当年贺臻疯癫始末,唯有王室中人最为清楚。此事,莫非与叶先生有关?”
长公主重重地哼了一声,原本就憔悴的神色更加难看,剧烈的咳嗽了好几声。
一旁不止是卿如晤,就连青苑也看出了端倪,看来有关于长公主身体不好的传言也不过是空穴来风。
侍女见长公主脸色不对也很是焦急,连忙端来了茶水伺候着长公主服药,她的脸色方才好转。
长公主深吸一口气,待面色不再是如死灰一般苍白,深深的看了卿如晤一眼,道“太傅,今日之事……”
“殿下放心,微臣只当什么都不知情。”
虽然长公主专横,但这些年她至少都是向着燕凰向着西燕的王室,若是被呼延氏知道她身体抱恙,谁知道还会什么样的风波。
长公主看了卿如晤一眼,若有所思道“太傅是聪明人,日后圣上封禅大典后你……”
卿如晤看着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神色,忽然明白了她下面要说是什么。
不等长公主说完,卿如晤立即道“日后圣上亲政,微臣对圣上的忠心,一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