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出来了。
看着田铮不忿的表情,还有那有话要说,却又根本开不了口的憋屈,林溪很贴心道“是不是想说自己没错,没有做过?”
“看···又天真了吧!”
“你家老子还真没给你取错名字。”
“我们说你有,你就有···你要是没有,咱们为什么要把你打成这样?”
“没理由你什么错都没有,咱们就要暴打你一顿,咱们又不是疯子!同朝为臣,大家都是同僚,讲究的是亲如一家···你说是不是?”林溪从怀里掏出一块粗布抹布,随意的在田铮的嘴上抹了抹,给他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迹。
随后扭头对山雀道“把他肋骨也打断了,再用符石匕首给几刀,让他别好的那么快,留点伤口···让他回京好告状!”
“然后···丢出去!”
山雀没什么脑子,如实的执行了林溪的命令。
山雀没脑子···林溪也没有吗?
他当然有!
所以,田铮就是送上门的靶子。
非打不可。
那些高官显贵、世家豪门们,永远都有一个戒不掉的坏毛病。
那就是习惯性的只抓第二条鱼。
他们不需要创新,不需要去动脑子想,不需要去冒险,更不需要去赌博。
他们只需要等待,等待有人创新,有人动脑子想出新的门路,有人冒险找到了新的路径,有人靠赌博发现了新的方向。
他们就去以大势压人,然后将这些都抢过来。
将别人的,都变成自己的。
林溪通过独特的蒙骗方式,打开了通往百万蛮山的商路。
这些世家豪门知道了,便都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游了过来。
迫不及待的想要咬下一口血食,似乎每一个都饥肠辘辘。
林溪不介意分配利益。
事实上,他计划中的一环,就是通过勾结足够多的豪门势力,将那个弥天大谎,扯成真相。
真相到,即便是天子获悉了一切的真实,也不敢去揭开那个盖子,必须捏鼻子认了。
但是,利益怎么分,如何分,分多少。
这得由他林溪说了算。
他不可能被踢出局。
所以,让山雀如此暴打田铮,就是在杀鸡骇猴,也是在下战书引战。
告诉那些想要花开叶落摘果子的家伙们,他···不害怕鱼死网破。
同时,也是在向外界释放一个信号。
文元祥已经和百万蛮山里的蛮人穿一条裤子了。
蛮人甚至不惜为了他,得罪与国同休的侯爵。
对朝廷而言,林溪此举···有逼宫嫌疑。
而对天炎雀部而言,林溪此举,便是在逼上梁山。
人孤零零而来这世间,赤条条的本就是一无所有。
凭什么掌权?
什么是权利?
权利就是平衡的手段,就是相互借势然后分配利益的资格,就是你小声讲话的时候,大家都必须张大了耳朵去仔细听,你大声讲话的时候,大家都得闭上嘴巴,低下脑袋,仔细的去想。
第二日,大雪封山。
县衙之外,却是仿佛暖春。
从天南地北送来的土特产,已经堆满了院子。
前来门口等候拜见林溪的人,则是络绎不绝。
破旧的县衙大堂内,寒风呼啸,那区区一盆碎炭,根本无法带来任何的温度。
很多平民百姓眼中的大人物,此时却都缩在各自厚厚的皮衣大袄里,冻的瑟瑟发抖,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林溪走进来的时候,左右两边自然开道。
小小的空间里,硬是挤出了足够三人并肩而行的大道。
林溪甩着大衣,就坐在还沾着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