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幻想中拼命发酵。
然后变化着,自己都不曾了解的滋味。
“哈哈!你们这些人,还真是无耻。”
“什么狗屁的李铭,豪门贵公子,说穿了还不是一个嫉贤妒能的人渣?他做的事情,虽然知晓的人不多,但是我却偏偏是当事人。”一个声音,打断了整个茶楼内‘和谐’的氛围。
在一众的‘赞歌’中,莫名的挤进来这么一个异类,当然惹人侧目。
钟玉婷也是小脸紧绷,咬牙切齿。
“一定是魏凌峰故意安排,来污蔑李公子的!我就知道,他没有安好心。”钟玉婷心中揣测着,然后将这口黑锅,不管不顾的直接扣在了林溪的头上。
虽然···她的这种私心揣度,意外的正中靶心。
“足下是谁?在此妄论是非?且不说李铭李公子昔日风度、为人,众所皆知。逝者为大的道理,莫非也是不知?”魏家安排在这茶楼之中,收集‘讯息’,且著册成书之人,开口质问道。
却见那人站起身来,然后摘下了头上的斗笠。
斗笠下,是一张布满刀疤剑伤的脸。
显得尤为可怖。
“难看吗?可怕吗?”
“这就是你们口中那位风度翩翩的李铭李公子所为。昔日我亦是一方俊杰,自认为父母所赐容貌不差,只因为画舫之上,那李公子相中的姐儿,多瞧了我几眼,便命人将我整张脸给毁了。”
“如今我这摸样,全是拜李铭所赐,如今老天开眼,让魏公子替我报仇雪恨,实在快哉···哈哈哈!”满面刀疤的男子凄厉的笑着,声音中有说不出的凄凉,还有解脱的味道。
茶楼中魏家的管事者,见四周之人,因为这疤脸男所言,引得议论纷纷。
便开口道:“足下所言,乃是一家之言,无凭无据,不足以取信。”
“而李公子的人品,乃是众所周知,即便是我家魏公子,也是推崇有加,只因误杀了李公子,至今伤感,更立下天魔之誓。”
此言一出,风向再次转变,周围许多人,纷纷开始指责那人。
疤脸男子却凄厉冷笑着道“我知世人皆以貌取人,昔日我容貌完好之时,众人皆信我、允我、宽容于我,今时今日我容貌尽毁,世人便都对我苛刻,以冷眼待之,从不肯信我。我容貌虽改,却我已非我么?”
“尔等尽是凡夫俗子,又岂能免俗?”
“罢了罢了!为免这李铭死了还欺世盗名,我唯有以一腔热血以控诉,或许方能有人听得见我的声音。”
说罢之后,便猛然躬身,将脑袋直接朝着墙角的柱子撞去。
只听一声脆响。
墙角都撞缺了一块,满脑袋红的、白的,沾了半边柱子。
茶楼之中,尖叫声、咆哮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呼喊声,顿时连成一片。
疤脸男子的这一撞,不仅仅打破了整个茶楼中,各种歌颂李铭的‘节奏’,更是直接撞击在了钟玉婷的心坎上。
猛然间···她似乎从那种自己编织的凄美梦幻中,稍稍清醒了几分。
由她自己编织的李铭完美的形象,悄然的剥落了些许,恍惚可以看见,那剥落的斑驳背后,暗藏着的阴暗和不堪。
钟玉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恍恍惚惚回家的。
这天晚上,她不断的做着噩梦。
疤脸男的那张可怕的脸,反复的出现在她的梦中,甚至化作恶鬼向她索命。
钟玉婷也是修士,虽然还在炼气期,属于炼精化气,却早已不易入梦。
如今这般噩梦频繁,只能说明她心中已然有了魔怔。
冬阳城的某个角落里,林溪为某个表演良好的演员‘结账’。
然后叮嘱对方,远离冬阳城,三年内都不可再回来。
这件事,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