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什么事情,你说吧。”南宫轩澈重新看向花玖沫。
“九妹在来的路上,正巧看见,惠妃的婢女,对瑾月姑娘出言不逊甚至还动手,陛下您看。”花玖沫说着,抬起瑾月的手腕,一大片淤青,加上毫无血色的脸庞,甚是恐怖。
“瑾月不管怎么说,也是陛下您亲封的女官,便是对皇后娘娘不满,却也不应当发泄在她的宫女之上啊。”花玖沫一脸的义愤填膺。
“陛、陛下,臣妾冤枉,臣妾对皇后娘娘绝无不满,陛下明鉴啊。”司马倩不过才坐下,此刻根本来不及反应,立刻又跪倒在地。
她是真没想到,这个花玖沫,看起来根本没有脑子,也很少会用自己的权力迫害旁人,她是花了眼,误以为是个蠢笨良善之辈。
如今才知道,这人,是一只蛰伏暗处,伺机而动的黄雀,但凡小打小闹,在她眼里都是玩笑,一旦出手,定要置人于死地。
花玖沫仍旧一脸的不平,看向司马倩的目光也带了些挑衅“惠妃这是再说,本宫冤枉你了?”
即便是在陛下面前,花玖沫仍旧毫无顾忌拿贵妃的头衔压司马倩,司马倩余光偷偷瞄向南宫轩澈,后者却是毫无异常。
司马倩心里先是疑惑,随后不由得懊恼万分,花玖沫出身北周花家,背靠云竹书院,陛下也是要让她三分的,如今花玖沫仍旧肯过来让他做主,不过是走个流程,即便是花玖沫先斩后奏处置了阿秀,陛下也根本不会说什么,如今看花玖沫的架势,想处理的,还不止阿秀,更是算上了自己。
花玖沫与自己不同,花玖沫在北周花家,可是极为受宠,本人也是精通诗酒茶花,花家对她,也是寄予厚望,不论她做了什么,都是支持她。而她……纵然被疼爱,可纵然她的母亲一直站在她这边,可她父亲,竟是半点仁慈也没有。
“贵妃娘娘恕罪,只是臣妾对皇后娘娘,并无不满。”既然知道贵妃不是好相与的,司马倩虽不敢正面挑衅,却也是不惧了,她相信,陛下会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饶过自己。
花家是强,文人门生确实遍布天下,可到底,不是真正站在朝堂,为陛下做事,给陛下带来实际利益的人。
果然,南宫轩澈虽是蹙眉,却还是开口道“惠妃起来吧,说到底你也不是有心的。”
就在司马倩的心升起一道暗喜时,南宫轩澈又开口道“九妹,冲撞瑾月的婢女现在何处?”
“正在门外等候。”说着,花玖沫又对着门口唤了一声“司琪,将人带进来。”
司琪很快压着阿秀进来了,对着南宫轩澈便行了一礼。
“司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司琪是南宫轩澈选派给花玖沫的,她的话,自是很有可信度。
司琪答道“奴婢同贵妃娘娘一起,途径小道时,听见了有人在争吵,便与娘娘前去查看,却是遇见了瑾月大人与惠妃娘娘在争论不休,还提到了皇后娘娘贴身侍女是被惠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害死的。”
对于瑾月私自带道士进宫做法事的事情一概不提,司琪只选择了后面部分,但若仔细追究,却也没有任何问题,推说自己只听见了后面的内容便可。
“陛下明鉴,臣妾从未害皇后娘娘的婢女,阿秀身为臣妾的侍女,自然也不会加害于人。”提到痕玉之死,司马倩心里不由得再次打鼓,难道这次,便是皇后娘娘给她的最后通牒吗?没想到,竟是如此之快。
“朕……知道此事与惠妃无关。”南宫轩澈眸光闪烁不定,最后落在了阿秀身上。
“定是这个婢女欺上瞒下,做出陷害之事,来人,去搜她的居所!”南宫冷冷下令,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决绝。
司马倩张口想要反驳,可很快便意识到,陛下如今正愁无法推锅,阿秀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