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后颈,黑压压一团云鬓压下,将祝英台的脸遮挡住。
“英台醉了。”
马佛念收回手。
“嗝!”
就在这时,马余援身边,孔伯年的身子忽然也晃了晃,马余援赶紧伸手扶住,孔伯年这才没有摔倒。
“伯年也醉了。”
马佛念移开凳子从马余援手中结果孔伯年,他看了看这一桌的士子,又看了看梁山伯怀里的祝英台笑笑。
“主人家都已醉到不省人事,我看,今日我等就到这吧。”
宴席本就已到了尾声。
众人相互看了看,纷纷答应。
“离别怅然,英台倒是好运道,喝的醉醉的,这样就只在梦中和我等相别了。”
有士子笑着原场。
陆续的开始有人离席……
……
“英台……”
马佛念又看向祝英台。
“英台……”梁山伯硬着头皮开口,面上有几分僵硬,尽管被祝英台带着接触了许多士族,他仍然习惯不了,“我答应了英台明日再送他一程,英台就由我送他去客栈……”
“如此,便麻烦山伯了。”
马佛念笑笑。
马余援在旁看着,他确认自己没有从马佛念的脸上看到隐藏的其他东西。
“余弟,我们也走吧。”
马佛念道,一边搀着孔伯年,后者已经喝的面色由红转白,走路打晃了。
出了酒楼,门口便是马车。
马佛念将孔伯年交了了他随从的小厮。
“佛念,”孔伯年忽然一手抓住了马佛念,“我总觉得的不对劲,英台对和那个叫梁山伯的……嗝,你说英台和那个梁山伯之间不会是有龙阳……”
“伯年,你是真醉了。”
马佛念将孔伯年的话打断,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
夜。
倏的,山岭间有风刮起来了,天色突变,黑云烈烈漫卷,顷刻间明月酒杯遮住了,风犹自不肯罢休,吹的愈发起劲,忽的,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从天上斗大的的雨点落了下来。
暴雨忽至。
于凡人视线不可见处。
蓦地,一道阴魂停了下来。
马余援抬头。
暴雨中,他阴魂巍然不动,魂体凝练,周身无半点动荡。
下雨了啊。
马余援伸出一只手指。
一滴雨水正落下,恰碰在指尖上,雨滴没有半点滞涩,轨迹不变的落到地上,就像是穿过了一点虚无。
马余援怔了怔,他能够感觉到风雨的冷意,但却又无法托的住雨滴。
一种奇妙的感觉。
好像置身处是另一个世界。
阴世。
阳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