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们同姓上官,她姐姐是不可能会陷害她的。
“你需要写一封信给展昇。”贤妃说着将笔和纸从铁牢夹缝递了进去。
“展昇?他能救我?”
展昇与她相识于前年。
那时,展昇还只是一个进京赶考的穷酸秀才,身上所有的银两都被小偷偷了个精光,连口饭都吃不上,读书人的尊严在,就算肚子饿得前xiong贴后背,他也只能强装着镇定走在街上,看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无动于衷。
好在后来遇到了上官如意,不仅借了他银两,还将他请到自己西街处的小房子,供他暂住。
若不是上官如意,展昇估计早已饿死街头,对他也算是有再生之恩。
只是,展昇也不过是在兵部一个无足轻重的职位上,怎么可能有能耐将自己从天牢之中救出去呢。
“你若是信姐姐,就按我说的写,再给我一样你的贴身之物,让展昇一看便知道这是你亲笔所写,否则姐姐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贤妃一副惋惜的模样,转身假装要走。
如她所料的,上官如意连忙叫住了她,“姐姐且慢,妹妹怎么可能不信你,姐姐且说,要我怎么写这封信便是,妹妹定照做。”
上官如意边说,边将纸和笔置于牢房内的石床上,提笔准备写。
一周以后,宰相大人柳青云接到自家侄女柳芸汐,也就是关押在天牢里的柳嫔的信件之后,原本应出使一个月的行程提前了一周回了朝中。
随着柳青云回来的,还有西域羌人头领的献礼,并表示愿意归顺夏安朝,作为夏安朝的一个州,每年向夏安朝上缴赋税,并保证不再滋扰夏安朝边境百姓的安稳。
皇上闻言大悦,夸赞柳青云是难得的贤相,御书房内传来皇上龙颜大悦的笑声。
但随即又戛然而止,皇上愁眉苦脸地看着柳宰相,“柳宰相,朕知道你一心为江山社稷,为百姓,但前段时间宫中发生的事,朕估计你也应该有所耳闻,朕现在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是好,宰相你觉得朕应该怎么做?”
柳青云跪在御书房内,低着头,回道,“皇上该怎么做不是臣这个做臣子的该说的,但是不论皇上最后作何选择,臣相信皇上一定都有自己的理由。
只是臣已年迈,膝下并无其他子嗣,这些年看着芸汐长大,视如己出,还望皇上念及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劳心劳力为先皇为陛下奔波多年,可以再给她一次机会。”
说着,柳青云连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原本就已是六旬老汉,接到信件,一路匆忙奔波而回,凭着与西域羌人多年的交情,想着以收复羌人来将功抵过换取柳芸汐的平安。
劳心又劳神,整个人憔悴了不少,看着更像是七旬的老爷子。
皇上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忙唤莫公公,“快将宰相扶起来,宰相都一把年纪了,速速给宰相赐座。”
莫公公将柳青云扶起,小太监将红木座椅搬来置于宰相身后。
扶宰相坐稳后,莫公公又端了杯茶奉上,“宰相还需保重身体,年纪大了,可别老是这么容易情绪激动。您要是倒下了,皇上上哪儿去找像您这般为皇上着想的贤相呢。”
柳青云闻言稳了稳情绪,喝了口茶,静候皇上的决断。
只看皇上有些踌躇不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刚要开口,又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终于,皇上还是开了口,“盐枭一案,肆王爷也查得差不多了,确实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指向柳嫔,但是柳嫔也没办法证明她与盐枭和上官如意一事无干系。
朕就念在宰相为江山社稷奔波多年的份上,暂且赦免柳嫔的相关罪责,但是死罪可免,表面上朕还是得处罚一下的,不然难以服众。”
柳青云俯首感激,“但听皇上发落。”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