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郎打完电话从正门回来也被屋子里的情形吓了一跳,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再准确不过了。空无一物的地下室没有任何光源,因为从这到外面有一个斜斜的下坡,就算开着仓库大门日光也没办法照射进来半点,更何况是在夜里。
“没想到关了灯以后这么阴森,那群人还真是。”一郎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形容词。
“别结巴了,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一郎说到了观测站他会给纯子发卫星定位,纯子开她的法拉利载着林可儿一起过来,顺便还拜托她带了两瓶红酒过来,当然是一郎付钱。不用说,长峰也在这边的消息肯定是一郎透露给纯子,纯子又告诉了林可儿的,那女孩子正愁着不能与长峰相见哪有不来的道理。
“这么做真的好吗,毕竟雪莉才是东道主不是?”长峰不耐烦的搬起箱子的一角。
“人多才热闹嘛,介绍大家给她们认识不就好了。”
“随你便,反正咱们三个都是一根筋,要怪也怪不到谁的头上。”
一郎头一次知道情商低于智商的好处所在,出了仓库的大门太阳还挂的老高,雪莉和楚紫熏在警车前说说笑笑。阳光洒在两人秀丽的脸庞上,活脱脱的世外桃源。
“一会儿小山纯子和林可儿也要过来,是一郎邀请的,那就麻烦紫熏帮忙介绍喽。”
一见面长峰第一个为自己洗白,一郎翻着白眼表示无可奈何,雪莉倒是很欢迎大家。说大家都是好人,不仅人品好懂得又多,能混进你们的圈子是她的荣幸。
这么说来也确实如此,楚紫熏是新闻界的翘楚,长峰是行动派的百科全书,一郎算是半个法医还是科警研的重点提拔人才,数学是一郎的强项。至于王一嘛,雪莉觉得被他打一拳会哭很久。
晚饭暂定在太阳西斜以后,观测站的后门有一盏巨大的探照灯,完全可以支持照明,所以也不必大热天的跑到外面去烤肉。纯子下班的时间是晚上五点钟,虽然收银有人接晚班但咖啡师只有林可儿一个,既然林可儿执意要来咖啡馆就只能暂停营业。
眼看着时钟才将近四点钟出头,距离纯子和林可儿过来最起码还要一个多小时总不能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坐着,虽然这里后身是观测站,但前身是作为住宅来设计的所以内饰十分豪华。王一盘算着雪莉说不定也是哪家名门贵族的大小姐,虽然观测站是国家出资建设,但也绝不会搞得这么豪华。
“来玩牌吧!”楚紫熏提议道。
既然闲着总是闲着,香槟还在冰箱里烤肉需要的材料已经腌制完毕,那就打牌吧,雪莉从电视柜下面翻出一盒扑克。
“五个人要怎么玩?”
“就玩二十一点好了,赢得次数最多的人获得一次开香槟的机会,怎么样?”
虽然对开香槟没什么兴趣,香槟是要喝的又不是喷的,王一第一次开香槟的时候是在警校的毕业聚会上,原本打算开香槟来喝结果王一照着电视上的方法摇了摇,结果一整瓶香槟全都被喷了出去。
“好啊我同意,不过千万不能让王警官开,虽然我也不觉得他能赢。”
“从数学的角度来讲,只要掌握了概率获胜次数就是可控的。”说话的是一郎,他相信数字的准确与纯洁。
“真正的常胜赌徒不仅仅要相信概率,那种觉得这一回合自己一定会赢的感觉,顺着这种感觉压下自己所有的筹码才是致胜王牌。”
长峰相信赌并不只是单纯的概率论,赌的学问要远远地超出概率的范畴。扔一枚硬币猜测正反面,虽然在无限次投掷之后概率会无限的接近百分之五十,但谁也无法准确的说明下一次投出的硬币究竟是人朝上还是字朝上。长峰从来不敢去赌,严石那个老家伙告诉他,就算是绝对公正的游戏你也完全赢不了一个久经沙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