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起身。
“你干嘛去,别走。”阮珍珍心慌的拉着他。
“我去打点水。”谢知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俯身从并床底下拿出盆和毛巾,很快打完热水回来,便开始仔细的给阮珍珍擦脸,还有脏了的手脚,总之换了三盆水,能擦的都擦了。
换上谢知言临时托护士买来的纯棉睡衣,阮珍珍这才舒服了。
虽然上面都是碎花,又有些土气,但她一点也不嫌,反而拧着谢老实的侧脸,小声的夸奖他。
“谢老实,我差点以为见不着你了。”她手轻轻的摸着他还有些粗糙的脸,让他靠到她的脸旁边,“那人想占我便宜呢,我就想着,死也不能从了他,我男人这么好,我可不能再像原来一样不把自己当个人啦,我这身子原来是贱,但自从跟了你谢老实,从此就是干干净净的了,谁也别想打主意。”
“你这个傻女人。”谢知言嗓子有些暗哑,看着她的双眸里充满了爱意和无奈,“答应我,无论如何要先保自己,不然你要真出了什么事,让我找谁去?”
“哎呀,都要当大老板的人啦,还怕找不着女人给你当老板娘啊?”
阮珍珍这会儿心情是真的好,毫不顾忌的打趣。
“说什么废话,我的老板娘只能是你阮珍珍,我也是干干净净的跟了你,把我当什么乱七八糟的孬种男人了。”
听了谢老实郁闷的回答,阮珍珍笑得浑身颤抖,伤口都疼了。
“好了好了别笑了,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谢知言连忙轻轻拍她,帮她看着手上的针头。
阮珍珍努力控制自己,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
良久,才平静下来,“对不起啊,我当时应该听你的,是我脑子进水了,还以为就算爹妈不是东西,那同样是受害者的姐妹之间总能有点情谊……”
她说着,心里酸涩的厉害,再也说不下去。
“你们阮家,就出了你一个好秧子,其他的是地里那长歪了的苗儿,你以为同样是受害者,人家反而觉着只要把你推出来,她们可以少受点欺压,甚至还能跟着占便宜。”
谢知言提起来阮家那一帮子垃圾就没好气,盯着阮珍珍,“以后还心软吗?”
“不了,再也不了。”阮珍珍绝望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