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裙摆,一个不稳就要向前栽倒!
一只有力的臂膀托住了她的后背,男人身上淡淡的酒味传来,她的双眼正正的对上谢知言的。
程绵绵:“……”
就在她身体僵直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谢知言稍稍用力将她按到椅子上坐定,伸手拿起化妆棉,蘸着剩下的卸妆液。
“应该怎么做。”
“啊?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程绵绵话音未落,只见那只修长的手指松开,化妆棉轻飘飘的落地。
“你行不行,不行就叫人。”
他嗓音冷淡,说着就要按铃,这幅模样倒是打消了程绵绵的忐忑不安,想象了一下服务生传出新婚夜就摔东西之类的传闻所带来的麻烦……她鼓起勇气,“那、那麻烦你了。”
谢知言定定的看着她,“我个人喜欢有话直说,讨厌浪费时间,以后毕竟还需要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希望你也能尽快磨合成这种风格。”
他伸手重新夹起化妆棉片,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疏冷淡,又加了一句。
“你如果有什么要求或者原则,也可以说出来。”
程绵绵摇摇头,本来想客气推拒,但想到谢知言之前说的话,“等我想好了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你。”
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谢知言身上释放的冷气稍稍缓了一些。
那双大掌看起来充满力量,她已经做好了脸上被弄痛的准备。
程绵绵闭上眼睛,精致的假睫毛像是小扇子一般轻轻颤动,不料得到了却是轻柔又准确的触感,片刻过后,她再次睁开双眼,脸上调色盘一般的妆容已经被卸的干净,露出她原本柔美恬静的五官。
“谢谢,你手法真好。”
她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微笑,看向镜中的男人,恍惚间,男人一向冷酷的表情也有了松动——
人人都说她和程思锦长得像,他是不是在睹物思人?
像是小禾苗在寒冷干涸的土壤里等候了许久,终于听到了春天第一声雷,但雨,并没有下下来。
程绵绵起身去浴室洗澡更衣。
谢知言坐在沙发上撑着头,在想着什么事情。
突然,浴室传来一声模糊的呻-吟,听起来格外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