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收起平常嬉笑怒骂的姿态,神色难得的认真。
在那认真之下,还蕴含着几分失落。
面对死亡,谁都没有办法淡定。但展现出他的懦弱,又未免太丢人了,索性自暴自弃,连药都不喝了。
在京中等了这么长的日子,圣女的影子没有见着,黎曼的消息更是无处去寻。
或许客死他乡,就是他的宿命吧。
“起来喝药。”十七粗暴的将他的被子扯开,拉着他的手臂强迫他喝药。
墨染浑身无力,被他这么一拉,差点从床上跌下,“说了不喝,喝了也没有用,不如让沈姑娘多给我
做几道好吃的,人生无憾了。”
十七剐了他一眼,从没有安慰过别人,也尝试着安慰试试,“你先把药喝了,千年人参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墨染鬼使神差的将药碗捧在手中,“你能想出什么好办法?那东西在皇宫,难不成你要夜闯皇宫不成?”
“未尝不可。”他是一名称职的杀手,武功更是不在话下,进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
“疯了。”墨染看着药碗无比嫌弃,却还是仰首一口闷了,将药碗塞回他手中,“好了,别在我这儿发疯了,赶紧出去。千年人参的事儿你也别想了,就算你为了救我而搭上性命,我不仅不会感恩戴德,我还会认为你活该。”
十七默默将见底的汤碗带走,不再言语。
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墨染抚住胸口,那儿有种奇怪的感觉,暖暖的,热热的,是过去十几年不曾有的。
沈辞进宫之后径直被带到婉妃宫中,走在玉阙金宫之中,沈辞生出一刻的恍惚。
没想到半个月的时间,来婉妃宫中如此多次,来这儿竟比回太孙府还要轻车熟路。
婉妃害了病,殿内所有窗都关着,屋内烧着炉火,四周所有帷幔都垂下,随着人走动而微微晃动。
皇帝就坐在上首,注视着沈辞缓步走近。
“参见陛下。”沈辞微微屈膝行礼,端的是不卑不亢。
“你可知,朕喊你进宫所为何事?”皇帝森然道。
“民女不知,还请陛下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