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把药倒进她嘴里,又喂她喝了水,才把人放下。
“闭上眼,睡吧。
我不走。”
翁千歌眼巴巴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她想说,这样不够。
以往每每头疼,都是他抱着她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样能缓解她的头疼。
但现在,这样的要求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了。
他们的关系,退回到十几年前,顾沉初来翁家时。
“好。”
翁千歌憋了半天,点点头。
躺下时,觉得自己真是可笑!以往那样讨厌顾沉的靠近,觉得他虚伪又恶心。
恨不能和他断绝一切关系!而现在,如愿以偿了。
她却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早就习惯了他的照顾。
这么些年来,顾沉早已渗透进了她的生活,无孔不入。
顾沉替翁千歌盖好被子,坐了两分钟,起身走开。
他进了衣帽间,拉开柜子,瞳仁一震——吃惊不小。
柜子里,男人的衣服整整齐齐的挂着,分门别类。
顾沉往外看了一眼,眸光晦暗。
他取了换洗的衣物,进到浴室。
这里面,男人的生活痕迹更是浓重。
剃须刀,用了一般的剃须膏,古龙水。
还有地上那两双并排的浴室拖鞋,男士那双比女士那双要大上四分之一。
顾沉无声,勾了勾唇。
进了淋浴间,打开花洒。
洗了澡出来,床上翁千歌不安的滚动着。
顾沉心上一紧,快步走过去。
俯身搭住她的肩膀,“千歌……”“呜呜。”
翁千歌像是魇住了,闭着眼呜咽。
哎。
顾沉几不可闻的叹息,脱鞋上了床,拥她入怀。
神奇的,怀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
顾沉低头锁住她的脸,喃喃。
“不是拿我当哥哥吗,这也是吗?”
想要推开她,但只一下,翁千歌往他怀里钻的更深了。
顾沉怔了下,到底是没有忍心。
睡吧。
……清早,顾沉下了楼,翁华清和左云都在。
“醒了?”
左云笑嘻嘻的望着顾沉。
顾沉不太自在,解释到:“我从千歌衣柜里拿的衣服换上的,抱歉,这衣服,想必是妹夫的。
对了,没见到妹夫人。”
“你……”“怎么只有你自己下来了?”
左云才一张嘴,就被翁华清给打断了。
顾左右而言他。
“千歌呢?
还没醒?
昨晚头疼发作,这段时间也是辛苦她了。”
翁华清不住叹息。
话里有话,“也是怪我,千歌从小就没有继承家业的打算,她聪明是聪明的,但其实并不适合商场。”
不住去看顾沉。
“以往,有你在,她倒是能过的逍遥自在,自从你出了事,千歌只有自己扛着了。
我和你妈都看在眼里,千歌啊,这是逼自己呢。”
话里话外,都是在暗示,顾沉应该赶紧回家来,负起他的责任。
顾沉又怎么会听不懂?
但这话,他不能接。
两相僵持着,翁千歌从楼上下来了。
“顾沉……”先是看到了顾沉,才看到父母。
“爸妈都在啊。”
“真是。”
左云好笑,“合着,我们不应该在啊,就该留你和小沉俩是不是?”
翁华清笑着,并不说话。
分明是在调侃这一对小夫妻。
翁千歌脸一红,轻轻跺脚,“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