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天运号游轮毕竟是他的财产,政府现在只是暂时扣押,无权处理啊。”郝承智回答道。
“没收啊,一条赌船,又被抓了现形,政府有权没收吧?”我问。
“是可以没收,然后再进行拍卖,不过听老头子说,好像上面有人施压。”郝承智指上了指上方,无奈的说道。
“上面有人施压?姓陈的?”我问。
“不是他还能是谁。”郝承智这次没有牛饮,而是慢慢的品着,撇了撇嘴说道。
“姓陈的想干嘛?”我紧张的问道。
“听老头子讲,姓陈的找到了大嘴刘的老婆孩子,估摸着想把天运号游轮冠冕堂皇的划到大嘴刘的老婆孩子名下。”郝承智说。
听了这话,我眉头瞬间紧锁了起来,心中暗道:“难道姓陈的还没有放弃江城,仍然想要在江城重新找一个代理人,为他赚钱?”
郝承智放下茶杯抬头看着我露出少有认真的表情:“俊哥,我把我们的事情跟老头子讲了。”他说。
“呃?”我的表情一愣,并没有太奇怪,因为这件事情毕竟太大,郝承智外表看起来像纨绔子弟,实则非常的谨慎聪明,天运号游轮的事情,我早就料到他会跟郝弘文讲。
“郝书~记有什么指示?”我问。
“我爸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用手往上指了指。”郝承智说。
“向上指?什么意思?”我问,感觉跟一群官员打交道,脑袋都要愁大了,有话就不明说,就爱拐弯抹角,一件事情都能搞得神神秘秘。
“我猜他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们去找周叔,既然姓陈的出手了,想要制衡他,只有周叔出面。”郝承智说。
我想了想,郝弘文很可能真是这个意思:“妈蛋,找周志国?上次大嘴刘的事情得罪了他,这次去找他,八成要大出血,天运号赌船的利益已经分给了郝家三成,那么给周志国至少四成,操,这样算下来,自己忙前忙后最多只能拿三成利润。”我在心里算了一笔帐,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爸就不能想想办法?如果去找周省长的话,你每年的分红减半。“我盯着郝承智说道。
“喂,俊哥,你可不能出尔反尔,不讲信用,说好了三成,怎么能减半,我这几天可是尽心心力的帮你,连我老子我都求了几遍,你不能这样,必须三成。”郝承智听了我的话,当场反脸,大声嚷叫道。
我跟他掰扯五、六分钟,最终只能退步,因为人无信不立,既然说出了口,就绝对不能反悔,以后跟郝承智打交道的时间还多,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影响我们两人之间的信任,更何况他老子是江城的市委书~记,真失信了,以后绝对没我好果子吃。
“事不宜迟,我现在去趟省城,看能不能见到周省长。“我起身准备离开,既然姓陈的插手了天运号游轮,郝弘文又明显指出想要破局必须让周志国出马,所以不想再浪费时间,
“我跟你一块去。”郝承智说。
“咦?你也去?”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有点疑惑的问道。
“张少搞一个舞会,不能不去捧场啊。”郝承智叹息了一声说道。
“哦,去参加舞会,你怎么还唉声叹气?”我问。
“我在江城算是太子爷,但是到了省城……算了,说了你也不懂。”郝承智说到一半不说了,其实我已经听明白了。
我上车之后,郝承智也钻了进来:“你自己不开车?我这破车坐得惯吗?”我看了他一眼,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