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在秦来唇角上亲了口,开车下去,在他看向后视镜准备倒车的时候,突然道
“阿深。”
秦来停下手里的动作,怔忡片刻,看着她,“你……”
“我决定了,从此以后我就这么叫你。”
宴清眉眼弯弯,“回去吧,晚上开车小心点。”
秦来手重新握上方向盘,没动,一直看着宴清往酒店里走。
“茉茉。”
他带着脖颈上的草梅印,在她听见声音转身的刹那,略探出头对她说“只有你,可以这么叫爷。”
宴清捂住嘴笑了下,跟他挥手。
秦来回她同样好看的笑容,这才打着方向盘走了。
宴清没有立即回房,直奔管家房间。
管家把她迎进来的时候小声说“应该是睡了,一直没发出过动静,但我觉得二小姐今晚遇到这样的事,很可能睡不着。”
宴清应声,解开搭在旗袍上的云肩——这是她将那套黑珍珠首饰送给秦浅后,秦浅回赠给她的其中一件礼物,与旗袍非常相称。
管家给她倒了杯水,在她慢慢喝水的时候,他小心地问“小姐今天去见秦先生的家人,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宴清把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他们对我都很好。”
“那就好。”
管家虽觉她眉目不展,但并没多问,见宴清想进屋去看宴翎,低声提醒她,“二小姐好像对上学不太感兴趣,一心想开个冰激凌店。”
冰激凌店?
宴清颔首“我知道了。”
她轻推门,走进宴翎的卧室。
刚阖了门缘,她就听见女孩警惕的声音,“谁?”
“我,宴清。”
室内一角,落地灯亮起。
宴清看见藏在被窝里满脸泪痕的妹妹,走过去,“本来只是想看你一眼,没想到你还没睡着。”
她在宴翎床边坐下,看她,“还好吗?”
宴翎慢慢坐起,靠宴清近了些,却不敢太近,还没说话,泪水先流出来。
宴清递给她纸巾,在她擦拭泪痕的时候,宴清说“你不要再去金店,这段时间在酒店好好休息,我给你开一个房间,请几个保镖守着你。大学你也可以不急着去念,如果需要心理医生……”
“姐。”
宴翎突然出声,看着她,“我想干一票大的。”
宴清心里一惊,“你想做什么?”
“我想……”
宴翎把脸上擦得干干净净,尽管眼肿如桃核,眼睛里却已经没了恐惧,“我想杀了顾廷川,我想为此制定计划。”
“我想亲手结束这个缠绕我十几年的噩梦。”
宴清“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想等下一次顾廷川来找我的时候,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不情不愿地被他带走……”
宴翎说起计划来,方才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勇气悉数散光,有点结巴,“我,我想待在他身边,等他逐渐放松警惕后,某天晚上有机会,拿刀直接插进他心脏上。”
宴清听完说“计划毫无安全边际可言,何况你在顾廷川面前透明得像一杯水,稍微有点想法都会被他洞悉得干干净净。知不知道你被他抓走后会有什么结果?失身是肯定的,在这种穷凶极恶外加心理变态的不法分子身边待久后,是你而不是他会放松警惕,最后结果不是你杀死他,而是你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甚至会心甘情愿当他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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