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俯身凑近她耳畔,“真想撕了你的衣服,让你哭。”
她后退一步,深吸口气,原本想说她明天要回京城,话到嘴边,却在他幽深注视下,突然改口“……我想喝点酒。”
“好。”
他问她要喝什么,她说红酒便可,就看到他走出去,客厅的灯亮起来。
他出去后她进了浴室,本来只想拧开水龙头洗把脸,却没想到浴室里各种用品一应俱全,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重新买下她家被查封的房子,不只清扫过一遍,还重新置办家用,让这里仿佛一如从前。
短短一个下午,家用他给她全配置好了,他给她留的字条里说是有事要忙先离开,却原来都在忙她的事。
她心口覆上一层温软。
晃了下神,她回到卧室,他已经挑好红酒,给她倒了一杯,冲她笑,“过来。”
她到床边坐下,饮了口酒,没过多久,意识就开始有些恍惚。
她抬起脸,看他像喝白开一样仰头敞开了喝酒,喉结如刀尖滚动,像古时候弦月之下坐在树上饮酒作诗的不羁侠客。
随即她摇头。
他在古代也只能当纨绔,怎么做得成侠客呢。
“你摇什么头?”
他捏了捏她的脸,女人的面颊已经烫起来,眼尾缀着迷离的光,狐狸般的眼睛曼妙风情,整个人如藤蔓在他眼前招摇,稍有动作,便像在他心坎上晃荡。
“你谈过多少女朋友?”她问。
哦豁。
这可是引起多少情侣间大战的死亡问题。
秦来说“我没有过女朋友。”
“虚伪。”宴清冷哼,又喝了口,“汤疏染不是?听说你喜欢光顾京城的酒吧,多少姑娘晚上想尽办法要泡到你,你居然说你没谈过。”
秦来笑了下,酒杯搁地上。他也坐在地上,仰头看坐床上的她,“你要我怎么说,女朋友和女伴不是一回事。我没谈过恋爱,不代表我不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样子,我姐和姐夫谈的时候,他怎么对我姐的,我就清楚自己该怎么对你了。”
“那你就是海王。”
她说到这儿心口有点堵,抬起食指,去戳他心窝子,“你伤过那么多女人的心,你不地道。”
她涂得绯红的美甲顶上的尖尖,戳起人来很疼。他由着她戳自己,看她想收回去的时候一把攥住,把她的手裹进掌心,温温叹了口气,眯着眼睛瞧她,“我他妈要知道我这辈子会栽在你手上,我上幼儿园起就会告诉我自己要守身如玉了。”
“呸,说脏话。”
他迅速用另一只手给自己轻轻扇了巴掌。
宴清突然咯咯笑起来。
秦来看她笑,自己也笑,他的唇角往上牵,眼底全盛着她,“还想问什么?”
“我告诉你,我是个很不好相处的女人。”
一如以往,她喝了酒就会开始大舌头,讲话已经含混起来,“我特别爱翻旧账,你很快就会忍受不了我的。”
秦来漫不经心“哦”了声,“翻旧账好啊,我家穷,寸头太大了握在手里不踏实,得有个喜欢翻旧账的女主人勤俭持家才能过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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