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霍盏心,宴清连口舌之争也懒得计较。
这次,是她牵云弈棋的手离开。
一直到马厩。
“你怎么受到这么多敌意?”云弈棋不解,“我觉得你很好,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坏,霍骁不护着你吗?”
“他再怎么护着我,那些人私下也不见得会对我礼让三分。”
“你忍得下这口气?”
宴清看着她的眼睛,“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知道,随意口嗨是要付出代价的。”
云弈棋笑了,“我们别想这些了,骑马吧。”
她们在马厩挑了匹马坐上去,宴清问“教你马术的老师还没来?”
“他这几天心情不好,在天上飞来飞去,说是马上到这,但还没见他来……宴清,你知道怎么让马跑起来吗?”
宴清随意挥舞了下马鞭,抽了下马的臀部。
不抽还好,这一抽,静若处子的棕马忽地动起来,不顾马上两人的尖叫声一路狂奔,在众目之下跑出马厩,跑出马场……向遥远的森林跑去。
马上颠簸得厉害,宴清紧紧抓着云弈棋才没让她摔下马,或许是她勒紧缰绳起了作用,那匹受惊的马渐渐停下来,停在一处极其空旷,全然陌生的地方。
宴清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似乎是处备降机场。
宴清从马上下来时,腿肚子都在抖。
她正要把吓得全身发软的云弈棋拉到地上,就听见头顶传来巨大的轰隆声。
抬起头,一架喷气私飞盘旋在她们上空。
私飞即将降落。
她忙把云弈棋拉下来,半搀着她,牵着闯祸的马,往机场边缘走去。
等她们走到远处,私飞也降到了地上。
傍晚,天色灰蒙,遮天林木将一切囊括其中,其间投下巨大阴影。
就在这种昏暗视线中,宴清看见私飞舱门打开,有个穿了一身黑色飞行服,戴着墨镜的男人从上面利落跳下来。
他手长脚长,看不清面容,远远只望见他窄劲的腰背,走起路来带起的飒飒风声。
竟是直奔她而来。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走到她面前,抻开长臂,猛地把她揽进怀里,抚摸她长而卷曲的头发。
同时含着低哂,与满足的喟叹
“小茉莉。”
“我真是想你想到发疯。”
宴清挣脱开他的怀抱,与他拉开距离。
秦来没有因她的举动动怒。他摘掉墨镜,笑眯眯看她。
双凤眼弯起的弧度总是恰如其分的勾人。
“秦先生。”
云弈棋走过来,她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你们认识?宴小姐,他是我请来教我马术的秦先生。”
“烟城就没有爷不认识的人。”
秦来脱了头盔,露出一头乌发,他抬手掸了掸头盔,“云小姐,我想和宴小姐单独说几句话。”
“哦,好。”
云弈棋善于察言观色,闻言提起裙摆,走了几步,与他们拉开差距。
两人眼睛对视。
一双含笑。
一双冷凝。
秦来看着她,“不问我这星期去了哪?”
“我们关系还没好到这个地步。”宴清说“秦先生,我和霍骁之间的事,我们自己处理即可,请秦先生尊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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