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意图让皇帝赐婚,被后者看出他心思不纯,借口宫芸珠和云倾月的不愿拒绝。这厢皇后还想开口,却被皇帝训斥,只得乖乖伏下。
函王在一侧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明白,皇帝试探完太子,必定要来找自己的麻烦,一早便备好了说辞,而皇帝也果然如他所料一般,缓缓开口道。
“眼下你的皇兄也请了旨,皇妹也赐过婚了。函王,你就没有中意的女子,想要纳为王妃吗?”
果然,皇帝询问完太子就落到了函王头上。父子两心有灵犀,都知道对方是心机深沉之辈,这厢函王起身,施了一礼,道。
“多谢父皇厚爱,只是儿臣年幼之时,是由太后养育的。眼下太后丧期未满,儿臣实在无心婚嫁之事,还请父王体谅。”
函王说着话,面中悲哀之色涌动,那隐藏在阴影之下的瞳底却冷硬的没有分毫变化。这头他哀哀切切的提及太后,连带着皇帝也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迟儿,你有心了。”
这头皇帝陡然变换了称呼,函王就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当即跪下道。
“儿臣不敢,父皇时时教导儿臣仁孝之道,儿臣不敢忘却,还请父皇允准儿臣为太后守孝。”
话毕,函王还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皇帝心中如何想法无人知道,面上倒是十分动容,亲自走下来,将函王扶起。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朕怎么会不允准呢。”
眼看着函王和皇帝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刚刚被训斥过的太子皇后二人面色越发难看。
“惺惺作态。”
趁着皇帝走远,太子小声嗫嚅了一句。皇后见状连忙瞪了他一眼,令其住嘴。函王得皇帝夸赞对他们来说已是十分不利,若是再背上妒忌生恨的罪名,只怕这一段时日都不能有所动作了。
这头皇后借口更衣,将太子带出了宴会中,背过众人,斥责其起来。
“你就算再厌恶函王,也不能宣之于口,呈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只会让陛下觉得,你不懂事。”
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太子一眼,后者见状十分委屈,左右眼下也没有外人了,太子的胆子大了起来,愤然开口。
“儿臣就是看不过他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太子还是嘴硬不肯服软,皇后气愤之下又不能将亲生的儿子怎么样,只得放下脾气好生劝导。
“函王心思深沉,你若是还同今日一般想到什么就宣之于口,今日不过是请婚被拒,来日你太子的位子也要归属函王了!”
太子能够趾高气昂完全就是仰仗这个位置,眼下听皇后说皇帝要剥去自己的太子之位,顿时面色青白,也不嘴硬了,乖乖低头认错。
这头皇后和太子气急败坏,赏花宴之上还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和月和明泽和婚事也是喜事一件,函王又耍了心机换得皇帝龙颜大悦。
皇帝问过了太子和函王,自然不可避免的看见了南宫辞,今日他还是一身红色,同他过世的母妃一样。
南宫辞幼时也同其他皇子一般,偏爱深沉些的颜色,自从母妃死后,便穿起了一身红衣。红衣刺目,皇帝看在眼中,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刚烈的女子。
南宫辞母妃的死,皇帝一向有愧,前者又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小小年纪便去了神医谷修行。皇帝深知南宫辞对自己一向心有芥蒂,说出的话后者也不会遵从,索性就任由他去了。
今日虽然太子和函王皇帝都问过了,看见南宫辞的时候,还是深叹一口气,决定不再过问。且不论其他,南宫辞就算今日低眉顺眼的听他教诲了,回去还是我行我素的模样。
赏花宴就这么散去,云倾月回到府中,卸去了一身的金簪和配饰,累的长吁短叹。南宫辞看她的模样,只觉得有趣极了。
此番赴宴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