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人敢驳他的面,这是第一次,情绪忽然就不好了。
傅筠生嘴角的笑骤然僵住。“傅先生这婚姻关系好像不怎么和谐。”温靳玺从顾浅身后踱步到敞亮处,弯唇冷嘲,“法律规定夫妻关系是男女双方在婚姻登记机关进行结婚登记,发给结婚证确立的关系,但没表明两人一定是相爱的。”傅筠生伸着的双手交叠,自然地放在膝前,迎着温靳玺挑衅的目光,嘴角的笑又恢复明朗,“法律的确不能说明结婚的两个人一定相爱”他身子前倾,扯唇挖讽,“你们曾经倒是相爱,但怎么没结婚呢?”“唔,瞧我这记性,你们律师都喜欢用词严谨,是婚礼当天你出轨才没结婚,我这样表达,精准么?温律师。”傅筠生往后靠去,姿势舒服。即使温笑着,但剑拔弩张的较量却丝毫不减。“我没出轨。”温靳玺握拳咬牙说,多余的话却不解释。一个是巧言善辩的律届名嘴,一个是惯会哄骗女人的不羁少爷,两张嘴交锋起来,顾浅嘴唇翕合,根本插不上话,等到双方都安静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默默地往一旁退,想逃。两人若是当街打起来,她丢不起这人。傅筠生温笑着,“你出没出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我这夫妻关系是有名有实的,是吧,浅浅?”正在专心挪动逃跑的顾浅,忽然被点名,尬笑着偏头,“啊?”傅筠生死亡微笑地盯着她。既然蒙混不过,那就!顾浅转过身来,掏了掏耳朵,笑的无赖,明显不想掺和这事,“风太大,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傅筠生嘴角的笑越来越盛,嘴唇相碰,高喊,“下次办事你别那么猴急,医生说我腿又骨折了!!”他明显在激顾浅,可她却中计地往那边跑。温靳玺扯她,“你冷静……”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浅怒气冲冲地甩开,“别拉我!”她眼里只有傅筠生,只想过去拼命。其实只要她不过去,没人知道傅筠生说的是谁,又不是社会名人,她这一跑,反而增强了傅筠生话里的可信度。风过指缝隙,温靳玺伫立在原地看着顾浅跑远的身影,再也没追着阻拦。心里明白,她奔向傅筠生纯粹是生气寻仇,没啥别的含义,但温靳玺却生出无力感,觉得要失去她。顾浅发誓,抢救病人她都没跑这么快过,几乎是闪现到傅筠生跟前的,她单膝跪在轮椅里他腿间,耳烧脸烫地捂着傅筠生的口鼻,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压低声音数落,“我又没聋,你那么大声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回去说,非要在医院门口丢人显眼?”这不要脸的玩意,肯定是故意的。顾浅又恼又羞,恨不得捂死他。温靳玺抬臂环住她的腰,惊的顾浅顾下不顾上,慌乱地去掰他的手指。垂落的几缕头发钻进傅筠生的衬衣,刺的他胸膛酥|痒,他轻笑戏谑,语气无辜,“我想回去说的,可你不愿意。”哪里无辜了,分明是无赖!“我什么时候不愿意了!”顾浅抓狂地抬头,起的猛,撞到了傅筠生的下巴。恍然间想起,傅筠生是喊她过来,但他笑的跟磕了情药似的,那么不怀好意,谁敢过去!傅筠生被她撞的咬了舌头,五官疼的扭缩。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只看到路中央,傅大少被顾浅压在轮椅上,表情隐忍中透着享受,痛苦中透着快愉?有个阿姨带着小朋友经过,十分有求知心的小朋友,吸了吸鼻涕,带着浓重的鼻音,歪头瞧着轮椅上的那两位,奶声奶气地问,“妈妈,那个姐姐为什么趴在叔叔身上?”顾浅跟傅筠生闻声,同时转过脸来,四目对着一个小萌宝。阿姨大惊失色,捂着孩子的眼,抱起就溜了。“姐姐,可以起来了么?”傅筠生忍着疼,揶揄。顾浅故意往傅筠生腿间跪了下,看他脸色憋的紫红,在他一脸震惊中松开起身,居高临下地冷嗤,“好的,叔叔!”傅筠生举着手指,抖了半晌,挤出一句,“你给我等着!”温靳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拌嘴,心里酸楚,却倔着不肯离开。“等着就等着,谁怕你!”反正我又不跟你回去,顾浅转身就走。“去哪儿?”有了轮椅的限制,众目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