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屠这一出手，就展现出了极强的战力。

哪怕秦家老祖只是冲着给陆离一个下马威而去，人屠这般轻描淡写地震碎了他的气息，都足以让人侧目。

旁边看到这一切的雷慕心里立刻一沉。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人屠……疑似顶尖！

不，在人屠真正出手以后，雷慕觉得可以把疑似二字给摘掉了。

他不是疑似顶尖，这个外表如少年般稚嫩的封号杀手，就是顶尖宗师！

秦家老祖也没想到，人屠居然强大到这个地步，苍老的面皮微微一颤，却是坚定地跟陈阳并肩而立，淡淡道“老朽说过，只要陈师开口，今日他的事情，就是霸州世家的事情。你们想动陈师，老朽……未必答应。”

陈阳面无表情地看了秦家老祖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陆离嘴唇一动，神念扩散出去，笼罩了在场几人。

紧接着，几人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

很显然陆离是在给这些人传音。

雷慕的表情最为难看。

陆离给他的传音内容，可算不上是客气，更像是一种威胁。

因为陆离知道他已经毫无退路，哪怕现在不肯出手，霸州世家也未必会放过他。

这就是在逼他表态。

可是，秦家老祖亲自下场之后，这件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两名顶尖宗师联手，他们这些人真的未必够看。尤其是陈阳这样，不知深浅的古老宗师，他的手中绝对握着很多底牌，而且面对这个活过了千年的古老宗师，雷慕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底气。

“现在才商讨对策，未免有些晚了吧。”

秦家老祖呵呵一笑，对于陆离的行为却是不以为然。

他在一旁观察至今，其实就是等待一个合适出手的机会。最初陈阳现身阻止他击杀陆离的时候，秦家老祖颇有几分意外，也有一些警惕。

毕竟陈师当年就已经是极其恐怖的顶尖宗师，数百年过去，秦家老祖也不确定他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所以秦家老祖才暂且放弃了击杀陆离的打算，可这个念头却并没有收起。

今夜陆离展现出来的实力确实引起了秦家老祖的警惕。

他很清楚，此子不除，必定是日后大敌。

不光是世家的大敌，更是……大世的敌人！

越是老古董，就越有秘密，陈阳是如此，秦家老祖也是如此。他之前被陆离威胁，说要斩了他背后的靠山，当时秦家老祖就觉得陆离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已见识过天外天的存在，有所猜测也是理所应当。

正因如此，才坚定了秦家老祖的杀心。

他这般急于出手，除了想要卖个人情给陈阳之外，更主要的就是想借此机会除掉陆离。

人屠仿佛看出了秦家老祖的心思，在倾听着陆离传音的同时，始终守在陆离身前，不给秦家老祖半点暴起伤人的机会。

不过听着听着，人屠的表情再次一变，狐疑地看了陆离一眼。

陆离面无表情，甚至还露出了一丝冷笑，看向了陈阳，颇有几分挑衅的意思。

陈阳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良久后才是道“我再说一次，神杀印不可能交给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那就是没法谈了？”

曹寒兵好像求之不得，身周的雷光炽盛，像是按捺不住准备砍陈阳一刀了。

“陈师不必担心，有老朽在，定不会叫他们逞威。”

秦家老祖却是长笑一声，身上的玄色长袍无风自动，颇有几分出尘气象。

然而陈阳根本不搭理他，深吸一口气道“真要做到这一步？”

他是看着陆离问出的这句话。

而且，这个语气很像是在商量。

“我的条件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