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凰羽怔住,他眼神闪烁几下,没有说话。
朝中大臣有龙阳之好的,不在少数,只要是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动静,皇帝也不在去管,毕竟是个人喜好,无伤大雅。
不过敏感时期,这事不好好利用一下,似乎有点不划算。
小福宝见他面露沉思之色,笑道“我这消息好吧。”
“好!不过暂时还用不上。”君凰羽笑道,又拍了他头一下,说,“快吃吧,这段时间你秦姐姐要做正经事,没空理你,你乖乖在府里待着别乱走。”
小福宝哼哼应了两声,埋头吃饭了。
随后几日,秦初雨深居简出,没有什么事都不出门。
可只要她一出门,谨年的马车就会在某处等她。
针炙、药薰,然后聊上几句就让她回去,每次都是这个步骤,时间和节奏都把握得很好。
这天,她刚出门,谨年的马车迎了过来。
“不好意思,今天我有要事,不能给你看病。”秦初雨礼貌地拒绝了。
谨年问她“不知可有荣幸,送秦神医一程。”
秦初雨想了想,说“也罢,反正是去谷阳秦家,就劳烦年公子了。”
谨年怔怔,有点惊讶。
秦初雨看见了,笑道“年公子似乎很了解我与秦府的恩恩怨怨。”
谨年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多少有些耳闻。”
“不管过去如何,秦府到底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也是养大我的地方。就算立誓再无瓜葛,可要真正地断了,谈何容易。”
谨年也深有感触地说道“确实如此。一个人的过去,其实早就决定了他的未来,所谓的奋斗和努力,不过是徒劳。”
“年公子今天很颓废?”秦初雨笑道。
谨年又愣了一下,自知失言,连忙说道“身体差了点,感春悲秋的,唐突了。”
秦初雨则歪着头笑“难得年公子说几句真心话,我倒是觉得值得一听。”
谨年的目光不自然地往马车外面看,他的三个随身护院就跟在马车两边,他们说的话,外面人听得清清楚楚。
谨年深知,端王听见他的感慨,定会大怒。碍着秦初雨在,他才没有发作。
如果再说下去,今晚恐怕一命呜呼。
这个男人,跟皇帝有着本质上一样的性格。
多疑、残忍、善变。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癫痫,他的野心,恐怕早就显露出来,并着手实施。
谨年自我解嘲地咳嗽两声,问秦初雨“秦神医这次回谷阳,所谓何事?”
“秦府的藏书楼建好了,医书也都全部重新印刷,这次我回去,准备将那时恢复原样。”
“恢复原样!”谨年惊讶的样子,有点可爱。
秦初雨看见他夸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很奇怪吗?”
“据传,秦府藏书楼有三层楼,如此算下来,少说有上千本书,秦神医都能记住?”
秦初雨谦虚地笑笑,说“我记性好。”
“秦神医是过目不忘啊。”
秦初雨又笑,“谈不上过目不忘,只不过我从小爱看书,整天都在藏书楼里,楼里的每本书我都看过,时间一长,就倒背如流了。”
谨年不知为何,忽然又与秦初雨有了共鸣,“秦神医一定觉得,那样的时光最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