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就这么敲定了,安秀超千叮咛万嘱咐,眼看着时间到了,这才巴巴的看着余江河离开。
而余江河出了警察局,心情稍稍好转了些。
眼下虽然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对付余星染那个贱丫头,他自认为还是有几分可能办到的。
只不过要把自己的脸面丢下,这还是着实让他十分不爽。
但情势所迫,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离开警察局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率先去了医院。
虽然对于安家二老,他没什么看望的心思,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抵达医院的时候,安家二老已经从昏迷中醒来,此时正神色恹恹的坐在病床上,一旁的余诗沁则心不在焉,似是早就没了耐心。
见到他来,三人神色各异,余诗沁如释重负,连忙站起来走上前,“爸,你总算来了!”
她话音才落下,余家二老的哭泣声紧跟而来。
“……又来了,真是麻烦,哭哭啼啼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闻声,余诗沁背对着两人小声嘀咕了两句,眉宇间尽是鄙夷和厌烦。
余江河自然也十分不喜,可他也不能就这么甩手走人,只好上前安抚。
“爸,妈,你们别哭了,这好不容易醒过来,再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可他的话不仅没有起作用,反而起了反作用,尤其是安老太太,哭的更凶了,像是要将五脏六腑全都哭出来。
她边哭边嚎,完全不顾及自己身处的场所,也不在意外面的人听不听得到。
“哎呀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子!真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啊!”
说着,她一把攥住余江河的手,指甲紧紧的扣在他的皮肉里,因为哭泣和焦急神色变得有些扭曲,如蛇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江河!不管怎样,你可一定要把我儿子救出来啊!他从小就顺风顺水的,被我们惯着长大的,那种牢狱之苦,他怎么可能受得了啊!”
这时,另一张病床上的安老爷子也抹了抹眼泪,忙不迭的附和。
“就是!江河,不管花多少钱,不管找多少人,说什么也要把秀超救出来啊!要不然我们老两口也活不下去了!”
余江河的手被扣的生疼,连忙拧着眉将手抽了回来。
“爸,妈,你们这……”
他正要说什么,就听一旁冷眼旁观的余诗沁突然漫不经心的开了口,言语中显出几分讽刺。
“外公外婆,你们可是有点太偏心了啊,你们的女儿进了监狱,也没见你们这么着急,现在儿子进去了,就要死要活的,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再说了,你们让我爸想办法,出钱出人,可他又不是什么活神仙,哪有那么大本事让一个证据确凿的罪人逃脱法律的制裁?”
这话倒是没有想为安秀萍抱不平的意思,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可笑,话里话外故意刺激这两人。
熟料,安家二老听完,分别没有任何羞耻之意,反而皱起了眉头就要发作。
“你这孩子!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妈不就一年就放出来了么?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你舅舅那很有可能一坐就是十几二十几年牢的!我们能不着急吗?”
安老太太横眉竖目,眼神不善的瞪着余诗沁。
“再说了,那可是你亲舅舅啊!你说的这是什么风凉话!难道你以为你姓余,就可以不管安家的事了吗?”
“我——”
余诗沁被这么指着鼻子怼了一通,不由十分愤懑,正想怼回去的时候,却被安老爷子冷声打断。
“行了,都少说两句!还嫌现在不够乱吗?”此时的他已经没了眼泪,面色沉沉,朝余诗沁投去不悦的一瞥,“打断骨头连着筋,诗沁,你可不要忘了本!”
这番话让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