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叶挽歌打断了。
“不用了,我想,他们暂时应该不敢再来找我。”
叶挽歌勾了勾唇,她想今日的一番威胁,大抵能让叶景望和乔二婶他们安静许久,至少,他们短期之内,不敢再折腾了。
“那便好。”秦非夜这才放心。
“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遇见杨望的事情啊?”叶挽歌在将秦非夜的手拉了下来,她的头已经不痛了,疼也不过是因为方才噩梦惊醒有那么一时半会的不适罢了。
秦非夜从身后搂住叶挽歌,大掌放在叶挽歌的腰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笑着说道,“我只是怕你二叔二婶对你造成烦忧才有问起,又不是要对你事事过问,你呀,若是我问多了,定然又要给我安上一个霸道不讲理的罪名。”
“诶,你倒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哦。”叶挽歌一脸哇你好棒棒的语气。
秦非夜低低的笑了起来,“你再睡会吧?现在天色还早。”
“你呢?”叶挽歌仰头看着秦非夜,伸手挠着他的下巴。
他的下巴只要有两三天不处理,就会长出青色的刺手的胡渣,每次摸起来倒是十分有趣,像是光头刚长出头发那种手感,叫人爱不释手。
秦非夜被叶挽歌挠的有些发痒,急忙抓着她的手制止,语气中带着雀跃的笑意,“你要我陪你睡?”
“今日,本王妃就允许你小夜子陪我睡一个时辰,来,躺下。”叶挽歌大大方方的拍了拍身边的床褥。
她其实心中对那个梦仍有些芥蒂。
不知道为何,从方才起,叶挽歌便有一些心慌,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即将发生什么令人不安的事情。
这种心慌焦虑,叶挽歌也不知道从何而起。
只是隐约觉得,大抵要发生什么了。
这种叫人无从捉摸的第六感,叶挽歌不想去想的,可心里脑海里,却依然忍不住会浮现梦中那个她刺向秦非夜的画面。
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好,你睡吧,我陪着你。”秦非夜觉得今日的叶挽歌有些不同,大抵是方才的噩梦惊扰吧。
没想到他的小丫头,也会有这么不安的事情。
秦非夜搂着叶挽歌躺下,替她盖上棉被,大掌在她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像是在安抚一只暴躁的小猫咪入睡般轻柔。
叶挽歌坐着秦非夜的胸口的衣领,往他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才渐渐安心。
叶挽歌想,他的怀里,大抵是最为安心的存在。
秦非夜本想待叶挽歌睡着之后便离开的,可就这么搂着叶挽歌,渐渐的,便也这么睡着了。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直到天色大亮,香冬端着熟悉的水和早膳来时,两人都还未起身。
平日里香冬都是敲门两下便自己推门而入的,因为叶挽歌的作息一直都很标准,基本上辰时之前就会起身,大部分时间都会去府中跑上几圈才回来。
辰时三刻,基本都已经回到房中了。
所以这日香冬也是敲门了两下,便推门进来,“小姐,我给你送……”
床上的秦非夜醒了,却还是维持着搂着叶挽歌的姿势,他的整个右手臂还被叶挽歌压着,根本抽不开手,他听见开门的声音,睁开眼看,便和香冬的视线对上了。
香冬这么忽如其来的看到叶挽歌的床上多了一个人,再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小姐未来的夫君,她慌的手一抖,险些将手中的脸盆打翻了,还低声惊叫了起来,“啊!”
“嘘。”秦非夜示意香冬不要出声。
香冬立刻点头如蒜,而后放下早膳和水盆,立刻头也不回的溜了。
秦非夜正要回头看看叶挽歌,便听到她说道,“你这样,可吓坏香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