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夜懒懒的应了一声,其中心中思绪依然纷乱,他在下棋,实则却连该下白子还是黑子了都不知道。
无人知道,在鲁南之地他忙得应付剿匪时,他也忘不掉叶挽歌。
是的,这三十多个日日夜夜,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那人的身影,总会在自己的眼前浮现。
这种感觉对秦非夜来说很陌生,也很懊恼。
他连着对着秦景司,也有几分不爽的情绪来。
若不是他……若叶挽歌不是他的未婚妻……秦非夜根本无需这样烦恼。
“皇叔,刚才我还去了找了叶挽歌,可是她都不肯跟我一起来。”秦景司随口就抱怨着。
秦非夜动作一滞,抬眸看着秦景司,“为何?”
“我也不知道啊,皇叔你是不是和她吵架了?还是她连着两次来找你都没看到你,所幸就不来了?”秦景司哪里知道叶挽歌在想什么。
秦非夜眉头微微皱着,他不知道为何会问出一句,“你们近来走得近?”
“是啊,我现在和叶挽歌感情可好了,就是她太凶了,总打我!皇祖母还不许我告状!说被未来媳妇打是应该的,皇叔你说祖母还是我亲祖母吗!”秦景司意在告状,可这话听到秦非夜的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他们……已经如此亲昵?
未来媳妇。
这四个字,尤为的刺耳。
“知道了。”秦非夜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秦景司却没察觉到,自顾说着,“皇叔,你是不是没休息好?你看看你眼睛下面都青了!啊,皇叔你的手指上还有不少伤口,皇叔,鲁南之地是不是很凶险?皇叔,你可有受伤?皇叔,你给我讲讲吧,你是如何将那群悍匪拿下的?”
秦景司双手撑着下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秦非夜,看着秦非夜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崇拜,在他的心目中,皇叔一直就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
旁人多少年都解决不了的匪患,皇叔一下子就解决了,可不是最厉害的么!
秦非夜将手中的棋子掷回了棋盒中,揉了揉太阳穴,略带疲惫的说道,“景司,我很累,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