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
正如此刻,还不待卿世酉将话给说完,他已经追着宣珟离开。
“爹。”卿俟上前,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多了,一双眼微微有些红肿,“三姐不会有事吧?”
“回去休息吧。”卿世酉看了一眼卿俟,视线瞬间就移开了,眼底瞳孔微缩,“明日我让人将你送去国子监。”
“俟儿,听你爹的,先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
“我不去。”卿俟有些委屈,但话语却是十分地坚定,“三姐不醒,我哪也不去。”
“你在这能做什么?”卿世酉冷眼看着卿俟,“再让你三姐为你冒险,再去死一次?”
“我没有。”卿俟急忙摇头,他没有这么想,他只是担心三姐,想要在这陪着三姐。
“相爷。”凌晓凤心疼地要开口护着自己的儿子,被卿世酉冷眼一扫,顿时有些心虚,“我这就带俟儿回去。”
卿世酉拂袖,转身离去,没再看卿俟一眼,冷漠地似乎卿俟并不是他的儿子一般。
凌晓凤抓着卿俟胳膊的手不断地用力,手背青筋尽露,视线越过珟王府的侍卫落在卿欢的身上。
十多年了,卿世酉对卿欢的偏心,她以为自己已经认命了,却原来还是会心有不甘。
卿世酉妾室不多,原配也只留下了一个女儿,她的俟儿是整个相府唯一的儿子,因此也不断地告诉自己,不用去争去抢,反正到最后,整个相府都会是她儿子的。
这些年来,她也确实是这么做的,可是刚刚,卿世酉的反应真的让她寒心。
是,卿欢是为了救卿俟才会去缘来赌坊,她感激,但是明明一千两银子就能解决的事情,偏偏卿欢非要自以为是地去赌,最后才闹成这副样子,这和她俟儿有什么关系?
整个大乾谁家不是更看重儿子,可只有卿世酉,对卿欢偏心地已经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俟儿,跟娘回去。”凌晓凤深吸一口气,紧紧地拉着卿俟往外走。
“可是娘,三姐她……”
“是不是不听娘的话?”凌晓凤怒了,声音有些严厉,听得卿俟身子一僵,不知所措地看着凌晓凤摇头,“娘,不是……”
“跟娘先回去。”见着儿子的样子,凌晓凤软了声音,“我们回去给你三姐做些吃的,她一会醒了定会饿的。”
“好,三姐喜欢吃桂花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