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转已有的灵力,若是几种灵力彼此顺应尚可一试,若是主人没那么强大,亦或灵力本身彼此矛盾,那便是危险重重,而整个过程越剧烈,消耗的灵力也就越多。
容渊在容嫣身边坐下来。
那几股力量还在撕扯,容嫣已经用尽全力。
“你坚持住。”他握住容嫣右手,将自己的灵力渡过去。
“痛……”容嫣低下头,一颗颗汗珠从她额头上落下来“痛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成了!”容嫣说。
那些错乱的灵力骤然消失,他一直为容嫣撑着,确保她不会灵力不支,容嫣睁开眼睛,碧蓝丝线从瞳孔里闪过,皮肤之下,蓝色流光若隐若现。
“这回我除了东澜海,哪儿都不能去,已经是水中人,老头子怎么也不可能把我送到夏漠去,毕竟他还是我爹。”容嫣很是满意,起身却站也站不稳,容渊扶住容嫣却发现她在发抖,手也冰凉得不行。
“你还好么?”
她咬了咬嘴唇“重灵哪有那么容易,受点儿伤不正常么?”
“我刚回来就听他们说你在重灵,你到底想做什么?还嫌不够乱?”他从怀里掏出冷露给容嫣“姐,我说过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商量,你每次都擅自做主。”
“你还说我呢!我等你等了这么多天,你在烈幽林不回来,凭我一个人也说不动母妃,我只能自己动手,你是不是该关心一下你的姐姐,这些天被软禁着都过的什么日子?而不是一来就质问我。”容嫣把冷露贴在手心,这东西是是短时间内用来冷却伤口的。
她从披衣起身,从桌子上拿过一个酒杯,提了酒壶便斟了满杯,北狄容嫣醉生梦死,殿里地上横七竖八都是金银铜酒壶,容渊这才发现,他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和我,都是自身难保,各自为战也没什么错,你别怪我了。”容嫣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十指纤纤涂着朱红蔻丹,几杯酒下肚,那面色终于红润起来。
容渊找了椅子坐下,看她没事,他放了点心下来“容我问问,你那个夏漠的婚约,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退婚,为何又来一次?”
“人呢?”
他回过头,姐姐正在梳妆台之前描眉画眼,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妩媚如斯,她的没心没肺和美貌一样,无人能敌。
“问你话呢。”
“哎呀,退婚哪儿有那么容易,对方是夏漠王子。”她漫不经心地说。
“那你重灵,就肯定可以么?”
“可不可以这都是我最后一张牌了,已经打了,后悔不了。”容嫣笑吟吟转过身“再不成,我就和炎皓霆私奔。”
容渊差点笑出声来。
“东澜海就在冬境旁边,你能私奔到哪儿去?以父王的脾气一怒之下把东澜海端了也不是不可能,你自己三思后行。”他也倒了杯酒,慢慢喝着,这些日子来回奔忙,连坐下说话的时间都少有。
“笑话!”容嫣啪一下把黛笔拍在桌上“父王分明知道我和炎皓霆青梅竹马,早就认定彼此,还要来这一出,你我从小到大他何时问过关心过一句,若不是这档子事我以为他都忘了有我这么个女儿,没想到最后还是要被他卖出去换土地,北狄容嫣也是北狄家的人,凭什么容和自由自在掌权,我就这么被动?”
“你就是傻。”容渊慢悠悠地把酒倒进杯子里“我若是你,就先嫁过去把夏漠领土弄到手再说,那可是夏漠啊,大片大片的灵川,错过这个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再说,这也算是功绩。”
“我可没有你那么精的算盘,我就想去东澜海。”容嫣不知何时换上一袭黑色长裙,高高梳起发髻“成为海王后会比一个破夏漠王妃差吗?”
“嗯,你说得对。”容渊作势点点头“炎皓霆呢,最近来找你了么?”
“别提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