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汴河上的小船内,传来带着欢快的女声,足见船内女子心情大好。
重回汴梁,赵明诚和李清照都十分开心,毕竟在这个时代,汴梁和其他地方,如同是两个世界一般。
因为西域商路和茶马古道的重启,汴河到洛阳和长安一带,也疏通了河渠。
繁忙的汴河水面上,这一小船并不起眼,水青色的船帘被掀开,露出一个娇笑的笑靥。
“终于又回到汴梁了”这新婚不久的小少妇伸了个腰,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几乎是同时收到的调令,李清照夫妇一路上游山玩水,竟然比蔡京来的还晚。要知道蔡京可是从岭南,长途跋涉而来。
而他们夫妇在京兆府,乘船顺流东下,路程不知道少了多少。
也难怪如此,毕竟蔡京心急难耐,这两个却十分悠闲。
深秋之际,她身上穿着却不甚多,湖蓝色的蝶衣宽袖滑落,露出半截雪白圆滑的玉臂,一身合体的米稠色衫裙轻裹着胴体,胸部山峦随着船儿悠悠起伏波动,面容清丽。
赵明诚宠溺地给她披上一个袍子,道“你看你,也不怕着凉。”
李清照回头做了个鬼脸,干脆披着衣裳又蹦跶到穿舱外,看着汴河的繁华景象。
突然,两岸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大队的人马,卷起烟尘,奔向汴梁。
这些将士人高马大,甲胄鲜明,虽然是疾驰行军,却甚有法度。
路边的百姓们,自觉地让开,站在两侧指指点点,或拍手叫好。
京营新军,打出了汴梁子弟的威风,已经取代了开封府蹴鞠队,成为汴梁百姓心中的新宠。
李清照望着长长的骑兵,皱着鼻子道“好多大头兵啊,以前汴梁可没这么多兵马。”
赵明诚点了点头,道“人嘶马鸣,乱糟糟地,我们进船吧。”
风雨欲来,也只有这般吊儿郎当的官员,政治敏感度低到一定程度,才会如此淡定。
近来枢密使宋江、北路兵马总指挥韩世忠、甚至连大理总督方七佛都赶回了汴梁。
要知道,那大理和交趾激战正酣,还分兵北上,和钟相反贼兵马激战,这个档口方七佛都回来了。
一来是南方的将士有足够的信心,面对两边开战的局面,并不十分紧张。
第二个就是汴梁应该有大事发生,朝中衮衮诸公,对此讳莫如深。
这些禁军进了城,马上就到了大营,近来殿帅高柄几乎是住在大营内了。
往日里只有夜里晚饭之后的一个时辰,是进行文教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是操练或者休息。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京营新军文教时间提高到了两个时辰,除了教授将士们读书认字,剩下的就是一些杨学的概要。
蔡京主政通政司之后,集中了一票文人,将杨霖的学说,有意无意地延伸到为政层面。
这些细小的举动,正在通过邸报,传递到大宋的每一个郡县。
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人们对于少宰杨霖的看法
民间和官场,一时间对于杨少宰,朝着个人崇拜的方向可控地发展着。
杨霖有着足够的功绩可让人大书特书,也足够的传奇。状元及第,出将入相,开疆拓土,功高盖世。
昭德坊内,杨霖最近是深居浅出,就出门也带足了侍卫。
进城之后的赵明诚夫妇,带着精心准备的礼物,前来拜访。
来到昭德坊门前,却意外地发现,此地不同于以往那些朝中巨擘的府邸。
以前的宰相,大抵是高门大户,等闲人等不让靠近。
但是昭德坊的外院,简直就如同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