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的路上，戴正和蔡白并肩走在熟悉的路上。戴正先打开了话匣子，“网球社怎样了？”

蔡白抬起头，感激之色溢于言表，“谢谢你昨晚的指导。按照你说的，不多少，不多问，按照柳竹的计划训练，还挺顺利的。”

戴正笑了笑，网球的事，他不懂。别的方面的忙，还是可以帮的。

日子转瞬即逝，女高中生市比赛的前一天。田镇带着所有正选，无论男女，都去看望住院的柳竹。轻微脑震荡很快就没事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次市决赛，甚至有可能接下里的全国大赛，她都无法参加了。

没有人说话，但是大家都希望能让柳竹出赛。蔡白带着一盆盛放的车矢菊，希望能给她带去好心情。她也住过院，深知心情的好坏能影响治疗的效果。可柳竹摔伤的现实，给所有正选的心头带来一片阴云，车矢菊的香味也开始停滞。

柳竹笑着安慰众人“没事，医生说伤的并不重，我应该能赶上全国大赛。你们可别偷懒，让我参加不了啊。”她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假装生气。

夏柳最先放心，知道她对受伤并没有耿耿于怀。她做到柳竹身边，自信的说“那我们就尽快结束，带着冠军奖杯来看你。”

“不光有女子队的奖杯，我们男子队的奖杯也会有。”李佳将自己烤好的祝愿康复的蛋糕放在柳竹的床头，“我们可是知行附中，绝对能拿冠军。”

病房的气氛忽然改变，所有人都开始对冠军向往起来。之前的愁闷一扫而空。田镇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大家都不在消沉了，比赛前这是个好现象。

“胡玉——副社长！”

柳竹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样。她不只是称胡玉的全名，还带着副社长的尊称。突然的郑重，让所有人震惊。柳竹接下来的话，让所有更加震惊。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让蔡白接替我的位置。从决赛开始到我参加比赛之前，社团的训练，包括出场人员的顺序，全部交给蔡白安排。”

虽然柳竹不是不是副社长，但她平常做的那些事情，基本就是副社长的职责。柳竹能有这份尊荣，是因为她厉害的数据整理分析能力。但此刻，她竟然不让原来的胡玉代替她的职责，反而选的是怪物新人蔡白。

有人欢喜有人愁。夏柳冷笑一声，什么也没说。田镇仔细打量骄傲的胡玉，看见了他藏在袖子里的淤青，摇摇头。他转头再看看一脸平静的蔡白，也同样摇摇头。女生的事情，他没发插手，更何况主人公都在现场。

胡玉不甘心，“为什么？”

柳竹叹了口气，“因为你从来不懂比赛人选的安排，也不懂如何训练，但是她会。并且她的球技比你好。”

事实面前，胡玉再不甘心，也只能低头。她憋着这口气，推门离去。

夏柳是最看不惯她这副行事的，“哼，这样子做给谁看。”

柳竹示意她闭嘴。之后，柳竹转向蔡白，诚恳的眼神中带着些心虚，“对不起，辛苦你暂时代替我了。”

蔡白摇摇头，“没关系。”

李佳和夏柳不懂她们打什么哑谜，“你们有什么就不能明说嘛？”

柳竹叹了口气，“其实，我这么做，除了信任蔡白的能力，还有一层关系。我想用蔡白刺激骄傲的胡玉。没有目标的她，已经停滞很久了。我看到她对蔡白的关注，就想用蔡白刺激她，好让她进步。胡玉只有在压力下才会成长。”

说道这里，柳竹再一次抬起头。她看着蔡白，或许带着点心虚，但她看起来并不后悔。如果时光倒流，她依然会做这样的选择。“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蔡白心里五味杂陈。她完全没想到柳竹竟然还存了这样的心思。她开始后悔自己刚刚那个“没关系”回答的太早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来的可能。她进退两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