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月拂的声音沉而冷,精致无暇的面容上都有几分郁色。
“趁着没陷那么深,早点抽身而出吧!”
月拂没说话,漂亮的眼中是乌泱泱的沉,酝酿着不明的情绪。
末了,苍白的唇微启“我乐意。”轻飘飘的嗓子听不出来是赌气还是认真。
沈青辞“……”
看着月拂半晌无言与对。
“青辞,我喜欢连枢,也喜欢着喜欢她的这种感觉,不单单只是新鲜和好奇,而是……”说到这里,月拂微蹙着眉头细想了一下,才认真地继续道“想到她,心就会觉得很软,也很暖,即便她现在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就此放弃。”
说话的时候,就连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放柔和了一些。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又有这么一个人让他满心满眼都是她,连看见她都会觉得是一种开心。
沈青辞没再说话,只是抬手替月拂将茶杯添满,轻笑了笑。
相较于月拂以前不带半点感情的阴冷沉郁,现在的他情绪不知道鲜明了多少,添了几分人气,看上去也不再只是一尊没有情绪的精致玉雕了。
桫椤之林。
连枢是悄无声息潜进来的,远远地便看见了背对着窗的玉子祁,她微勾了一下唇,身形一闪稳稳地落在了木樨树的树干上,伸手拨开满是淡青色花朵的枝丫,垂眸往房内瞧。
玉子祁坐在敞开的雕花木窗边,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撒落在他的身上,替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柔暖的光。
而坐在连枢的位置,即便玉子祁是背对着窗,也能看见一袭墨衣的如玉少年正垂眸认真地雕着手里初见模样的雕刻。
玉子祁察觉到一阵细碎的风拂过耳边,旋即眼睛就被一双手给蒙住了,耳边的人故意换了极为温柔小意的语调“猜猜我是谁?”
就……温柔地有些腻人。
玉子祁勾唇轻笑“猜对了可有奖励?”
连枢想了想“没有,但猜错了有惩罚。”
“什么惩罚?”玉子祁相当配合。
“亲到你猜出来为止。”
“不知道。”连枢的话音刚落,玉子祁就道。
连枢轻啧了一声“我竟然一点都不意外。”言罢松开了捂住玉子祁眼睛的手。
玉子祁低笑,看着连枢提醒道“惩罚。”
连枢低头在玉子祁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玉子祁不大满意地单边眉梢微挑“我还没猜出来。”
“见都见到了猜不出来?”
“想一直猜不出来。”玉子祁清雅淡笑。
一贯挺厚脸皮的连枢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然后目光落在了他手上精致的小人儿木雕“是我么?”
虽然还没雕完,但是连枢能看出来是自己的模样。
玉子祁点点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白皙如玉的手握着刻刀,在那个小人儿木雕上精雕细琢着。
约莫片刻的时间,玉子祁摊开掌心,立着一个栩栩如生的木雕小人儿,歪头挑眉的动作和连枢平日里做来一模一样,煞是可爱。
连枢接过放在手里把玩着“还挺像。”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
“要不你教我怎么刻吧!”连枢看向了玉子祁,细长的丹凤眼眼尾微挑,眸色清和带着盎然的兴致“我想刻一个你,正好和这个一对。”
“会刻么?可别像你弹琴一样。”玉子祁莞尔地调侃着。
连枢“……”
沉默了一下,如实道“我本来是想给你绣一个荷包的,然后想起了之前凤临烟给蓝洛绣的鸳鸯,我就有些下不去手了。”
她只怕绣工还不如凤临烟,毕竟活了这么些年,针是摸过不少,可那不是扎针就是杀人,穿针引线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