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打量了一下,连枢的脸色瞬间就有些精彩纷呈了。
艳治的薄唇狠狠地抿了一下。
整张脸都是紧绷着,眸色沉地可以滴出墨来,面容之上的神色却又莫名地有些难以捉摸。
极为复杂。
似乎还有几分阴郁。
盯着那张清雅出尘的绝色面容看了半晌之后,连枢蹙了蹙眉梢,然后抬眸将房间打量了一番。
她虽然没有来过玉子祁的房间,但是,也并不难猜出这是哪里。
房间之内的陈设,几乎都是上好的竹子打磨而成。
房间里面清冽的竹香与幽幽的木樨花香混杂在一起,极为好闻。
昨天晚上……
她只记得回到竹轩就发现了玉子祁在她的房间,然后上完药之后玉子祁喊饿,然后他们就一起出去了,再然后就烤了山鸡,再然后……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不过这种情况,她并不陌生。
甚至都有一种驾轻就熟的感觉。
每次她沾了酒,第二天醒来都会如此。
连枢有些头疼且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将玉子祁的手从自己的腰上缓缓拿开,然后近乎是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倒不是害怕或者心虚,毕竟她根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是觉得若是以这样的姿势醒来,两个人都会觉得尴尬。
取过放置在一旁的长衫,连枢走到屏风后面穿好走出来,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幽幽的嗓音,“怎么?连世子这是就这样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么?”
声线清雅,不过因着刚睡醒,听上去便有一分随意散漫的慵懒。
连枢被这道突然传来的嗓音给惊得一个踉跄,面色微顿了一下,才恢复如常,慵慵懒懒地侧了一下眸子,眸光落在了玉子祁的身上。
玉子祁并没有起身,甚至连眼睛都是在连枢偏头看过去的时候才缓缓睁开。
眸眼清澈,澄澈无澜。
墨色的眸子深处掺杂了一抹幽幽的玩味与戏谑。
对上那双清澈的眸子,连枢神色稍顿了一下,精致无暇的面容依旧是往日的那般妖魅绝伦,眸色微沉地看着玉子祁,却并没有说话。
玉子祁则是在连枢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坐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如瀑的墨发如月华般倾泻了一身,眉梢微微上挑了几分,削薄的唇微不可见地勾了勾,笑地清然潋滟,“连世子,早啊!”
就连清雅的话语尾音,都微不可止地上扬了几分。
清雅的眉眼之间,潆绕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惊鸿一瞥,便风华绝代。
连枢那张妖治邪魅的面容依旧是面无表情,嗓音都是那种轻轻的沉,“昨天晚上你放的那个调料里面有酒?”
她基本上是沾酒就倒,而她和玉小七一起离开了竹轩之后,她唯一吃过的东西就只有那个山鸡。
听着连枢的话,玉子祁背靠着窗户,眸光淡然地看了连枢一眼,“抱歉,我不知道你完全沾不得酒。”
只是,玉子祁虽然这样说,眸眼之中却没有半点歉然之色,甚至还染了一分浅浅的笑意,唇角微扬地看着连枢。
随即又懒洋洋地挑了一下眉梢,话语狎昵,“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沾不得半点酒的人,连世子果然与众不同!”
连枢的脸,瞬间黑了黑,眸色微凉地看着玉子祁,“允许有人千杯不醉难道还不许有人滴酒不沾么?”
虽然她沾的这个酒和滴没有关系。
玉子祁低低一笑,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
见状,连枢瞬间转过身子,没有看玉子祁。
“怎么?连世子这是不好意思么?”玉子祁没有任何顾忌,优雅缓慢地走下了床,然后慢条斯理地穿上了自己的衣物。
“本世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