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锦衣卫的昭狱吧?死没死?没死的话,去审一下,看看侠义堂到底什么背景。”
刘源小心翼翼地道“臣审过了,据他们交代,他们的大当家魏焕曾经在酒后说过,侠义堂的靠山是皇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朱祁钰疑惑道。
这个没道理啊!当年宫里是被王振掌握的,而侠义堂却是王振亲信马顺亲自动的手,如果真的是宫里的人,那这个事情就奇怪了。
刘源见朱祁钰皱起眉头,便赶紧道“兴许是他们在胡说八道。”
朱祁钰摇摇头,道“不见得。”
思索了一下,旋即道“也许是哪个大太监的人。”
毕竟宫中虽然被王振掌握,但是还有许多太监不是王振亲信,兴许就是他们搞的鬼。
转头看向刘源道“刘同知,你去查查宫中有什么人与侠义堂有联系,务必查出侠义堂的背景靠山是谁。”
刘源点点头,请安离去。
等刘源走后,朱祁钰对刚刚走进来的翰林院修撰商辂道“拟一道旨意,命刑部发出海捕文书,捉拿大同镇守太监郭敬。”
商辂不知道刚刚刘源和朱祁钰的奏对,不过也没问其他的,转身便去拟旨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道旨意所带来的影响,将会在不久的未来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就在旨意发出后不久,消息便迅速传到了齐府的管家齐福耳朵里。
得知消息之后,齐福连忙赶往后院,却发现自己的老爷不在家,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去了轩逸居,设宴为文选司郎中李贤接风洗尘。
吩咐了几句,齐福急急赶往了轩逸居。
轩逸居内,武服中年人一身锦袍,正和吏部文选司郎中李贤对面而坐。
武服中年人举杯道“原德兄此次能够死里逃生,实乃可喜可贺之事,小弟特意设宴,为原德兄接风,去去杀气。”
李贤如今三十多岁,正值壮年,面目白净,此时却也是一脸庆幸,苦笑道“齐兄说的是,此次我能死里逃生,的确是邀天之幸,祖宗保佑了。”
武服中年人笑道“正是如此,小弟这才定下这轩逸居,希望原德兄能够就此安逸,不再受军旅之苦。”
李贤举杯一饮而尽,然后长舒一口气,笑道“齐兄有心了。”
武服中年人陪了一杯,问道“此次太上皇北征之事传闻颇多,有人谣传说是大同镇守太监郭敬引也先入寇,在土木堡伏击了我大明王师,也有谣传说是御马监太监跛儿干临阵倒戈,这才导致我大明王师全军覆没。”
“原德兄乃是亲历之人,能否给小弟讲讲这事情原委?”
李贤点点头,答道“这些传闻我也有所耳闻,既然齐兄有兴趣,那我就讲一讲。”
武服中年人给他倒了杯酒,道“那小弟就洗耳恭听了。”
李贤喝下杯中酒,道“此事从何说起呢?”
“恩,就从太上皇决意亲征开始吧。”
武服中年人点点头,问道“小弟听说此次亲征乃是权宦王振主张的,不知是真是假。”
李贤答道“此事我也不知道,但是当时朝堂上力荐太上皇亲征的,正是王振。”
武服中年人露出一丝厉色,道“权宦误国,活该他被满门抄斩。”
李贤被他的情绪带动,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狠色,用力点点头,道“正该如此。”
二人举杯,对饮了下去。
喝完了酒,武服中年人继续道“那原德兄为何随驾了呢?”
“说句不敬的话,原德兄不过是吏部郎中,无论如何都不应该随驾而行的。”
李贤点点头,道“是啊,当时应该是吏部侍郎魏骥魏老大人伴驾随行,可是当时他突染重病,只能我去。”
“原来如此。”武服中年人恍然大悟。